韓心輕輕的點了下頭,算是表示同意,徐尊一顆提起的心稍稍放下,走過去對遲勇和遲家耀說:“小心她還年輕,說話不周到的地方,兩位公子別介意。今天晚上我做東,請兩位公子一起去吃個便飯,咱們待會兒邊吃邊聊。”

    遲勇和遲家耀絲毫沒有怪罪韓心的意思,笑著說:“韓小姐對我們有誤會也正常,我們不會介意的。謝謝徐叔的邀請,那我們兄弟倆就不客氣了。”

    徐尊又看向張德彪,笑著說:“張局長,也一起去喝一杯吧,咱們也有時間沒一起喝酒了。”

    張德彪才不會去礙眼呢,笑著推辭說:“謝謝徐局,我這兒還有一堆事要處理呢,就先不去了,等改日有時間了,我再請您和兩位公子好好的喝一杯。”

    ……

    燕京城,中南海,朱家府邸。

    夜已深,院子裏的燈光昏暗,朱老不忘老一輩的艱辛,一輩子節儉,每至夜深府邸大院的燈光隻留那零星幾盞,此時整個大院裏寂靜無聲,多數人已經睡去,隻剩下朱老書房裏的燈光還亮著。

    人越是到了年紀大了,睡眠就越少了,另外朱老也養成了晚睡的習慣,一般夜裏十二點之前,他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的,就一個人坐在書房裏看看古來聖賢的書,書架上擺滿的那些書,他每一本從頭到尾都不下看了三遍。

    咚咚咚……

    書房的門被敲響了,朱老也不應答,門輕輕的推開了,走進來一位半百老人,在朱府能敲朱老的門不等應答就進入的隻有一個人,朱家的大管家老管。

    老管年紀不小了,朱老的兒子和他年紀相仿,也都恭恭敬敬的喊上一句管哥,上上下下的那些小輩,不管在外麵多麽跋扈蠻橫的,也都得喊他一句管叔,在這朱府的上上下下,老管家的一句話有時候比朱老的兒子還有用。

    朱老沒抬頭,繼續抱著手裏的論語讀,這已經是他讀論語的第幾遍已經不記得了,隻是每次讀從中都會有所感悟,這書就像是一本取之不竭的寶藏一樣,藏了太多的智慧等待後人去挖掘,不得不感歎先人的偉大與聖賢。

    老管家輕步的走到朱老的麵前,這麽多年來朱老習慣晚睡,老管家也習慣了晚睡,他剛才去廚房裏吃了點夜宵,順便給朱老帶來了半隻朱老愛吃的叫花雞,用牛皮紙袋包著,還散發著熱氣,放在盤子裏放到了朱老的麵前。

    “真香啊!”

    朱老放下了手中的論語,抬起頭笑著說,“這麽多年了,我就吃不夠這口,也不知道是上輩子和雞有愁還是咋的,這輩子總像是要吃光所有雞一樣。”

    老管家笑著說:“朱老放心吃,這雞是吃不光的,咱們府上的雞都是自家農場裏的,吃的都是五穀雜糧和蟲子,味道比市麵上的那些雞的味道都要鮮美。”

    朱老接過老管家遞過來的塑料手套,戴在手上打開了牛皮紙袋,扯下雞腿嚼了一口,“嗯,這味道這麽多年可一點都沒變,來,小管,你也嚐嚐。”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了。”老管家笑著說,轉身去給朱老倒了杯過來,“朱老,有件事我要告訴你,是好事,我也是剛剛聽到的,你聽了一定高興。”

    “哦?”朱老笑著說:“那說來聽聽。”

    老管家說:“我聽老劉說,今天有個年輕人來找你,但被正綱少爺給趕走了。”

    “哪裏來的年輕人?”朱老笑著說,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如果朱家的大門敞開,不知道每天要被多少人踏爛門檻,這燕京城裏太多人想攀上他這棵大樹一步登天,至於老管家口中的年輕人,他自然就聯想到那些三四十歲在官場上折騰了大半輩子也沒有建樹卻很有思想的年輕人,過去他見過不少這一類的年輕人,也曾幫助過,但最終的結局多數不太好,一些人在人生不如意的時候滿腔熱血浩然正氣,一旦攀上了從前仰望的位置,欲望之心便會泛濫起來,到最後朱老甚至想,自己當初到底是幫了他們還是害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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