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叼著雪茄,晃晃蕩蕩的走了過來,這對夫婦正指著鼻子衝那售樓小姐一頓亂噴呢,說的話雖然不帶髒字,但都挺難聽的,這讓人不禁的想到一個現實——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流氓有文化。

    這對夫婦的種種表現絕對算得上是流氓,隻有流氓才能這麽的耍無賴,雖說老百姓大多的時候都是弱勢群體,開發商是強勢的一方,但眼下的情況絕對不是咱們常規所想的那樣的,這對夫婦的穿著都不差,兩個人還都戴了個眼鏡,一看就是受過高等教育坐在辦公室裏的知識分子,不是知識分子也罵不出這不帶髒字卻別帶髒字還難聽的話來。

    售樓小姐被罵的低著頭,簾前的頭發擋在麵前,看不清她長的什麽模樣,但卻能想象的到她此時是多麽的委屈,領導處理不了的事情讓她出來當擋箭牌,就因為她時運不濟攤上了這一對難纏的客戶,這對夫婦比她父母的年齡都要大,可為什麽還是這麽不講理,她隻是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孩子,他們就不能……

    委屈的淚水吧嗒一聲落在地上,售樓小姐的肩膀輕輕的抖動著,這對中年夫婦卻仍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嘴上是什麽難聽說什麽,為了自己的一點私利無賴撒潑不說,還一點都不考慮人家孩子的感受,他們甚至一點都沒有想過,自己也是做父母的,自己也有孩子,自己的孩子被人這麽罵是什麽滋味。

    “兩位,打擾一下。”林昆站在中年夫婦的身後,一臉彬彬有禮的說道。中年夫婦聞聲停下來,一臉猙獰的回過頭,兩雙眼睛裏的無盡怨氣頓時射在了林昆的臉上。

    “幹什麽!”

    中年女人厲聲道,這一點也不友好的態度,不誇張的說就像是要吞了林昆一樣。

    林昆渾身打了個冷顫,乖乖的好凶悍的中年八婆,書中常提及的母夜叉大概說的就是這種類型的女人吧,長相醜陋,呲牙咧嘴,鼻孔裏能塞下兩顆板栗。

    “我,我想問一下,廁所在哪?”林昆被這母夜叉已經嚇,頓時忘記了事先想好的台詞,咱們林大兵王一向是麵對生死都不懼,此時卻被這母夜叉給嚇的一愣,可見這母夜叉的駭人程度絕非凡響。

    周圍無數雙眼睛都在那眼巴巴的看著呢,以為這位臨時出現的大兄弟能有所作為,看著此時的畫麵,眾人的心底頓時涼了半截,所有的期望都破滅了。

    “你當我是關廁所的所長麽?這種事情你應該去問所長去,你的腦袋是怎麽長的,發育不全智商不足麽,像你這種智障的人,就應該早點離開人世,省的給國家添負擔……”

    這劈裏啪啦的一頓臭罵,你絕對挑不出髒字,但聽在耳朵裏卻比髒字還要難聽。

    林昆隻感覺麵前無數的小金星在環繞,尼瑪,這世間竟有如此可惡的老女人!

    林昆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然後劈頭蓋臉的一口濃煙就吐到了這中年女人的臉上,這中年女人一個大喘氣將這二手煙都吸進了嘴裏,嗆的大聲咳嗽了起來。

    總算是暫時安靜了一下,旁邊的中年男的一見自己老婆吃虧了,這還了得,直接張牙舞爪的就要和林昆幹,揮著那幹癟癟的拳頭就向林昆砸過來,結果被林昆輕鬆的攥在手裏,這中年男的更特麽的無賴,嘴裏罵罵咧咧的吼叫道:“小子,我告訴你,我有軟骨病,把我弄骨折了這輩子有爹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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