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

    金凱像是一個做錯事被發現的小孩子一樣,唯唯諾諾的走進來,臉上帶著一絲惶恐。

    “坐吧。”

    “哦。”

    金凱坐在了爺爺的對麵,看著爺爺臉上殘餘的落寞,他心裏忽然間難過起來,“爺爺,其實你不用那麽心疼的,那個瓶子……那個瓶子本來就沒什麽價值,換了三個場子給我兄弟咱們是賺了的。”

    過去,在金凱的眼中,爺爺總是一副俾睨天下的氣勢,六十多歲的時候依舊能夠在中港市的地下世界裏興風作浪無人敢擋,即便是到了現在也是一言九鼎名譽一身,中港市的地下世界旁縱錯雜,這麽多年了長江後浪推前浪,不知道興起了多少的新秀,多少的昔日老大死於非命或是被關進的鐵窗後,但隻要是提起金老爺子,就沒有人敢不給老人家麵子。

    可如今,爺爺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份睥睨天下英姿勃發的精氣神了,他就像是一個無奈蒼天的普通農家老叟一樣坐在自己的麵前,他那昔日裝在胸中的雄心偉誌,如今隨著日落遲暮一起漸漸化作一杯黃土消散了,金凱忽然間替爺爺心痛了。

    “爺爺,對不起,我總是不爭氣讓你操心了。”金凱心中難過,聲音有些哽咽,“我要是爭點氣,把咱們金家的產業發揚光大壓趙磊那孫子一頭,他就不敢跟你提條件了。”

    看到孫子突然間懂事了,金老爺子一臉欣慰的笑了,“小凱你記住,這年頭提條件未必不是好事,有條件了是你情我願的事情,沒有條件大多是被迫而從,容易生怨念,怨念積壓的多了就是仇恨,仇恨心一起就保不準要出什麽事情了。”

    金老爺子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金凱趕緊拿起火機給爺爺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金老爺子接著說:“趙磊和別的道上的人不一樣,以後你就是見了他也不要記仇,小林昆是一條過江龍,趙磊未必就不是座山雕,有趙南這一層關係擺在這兒,在如今的中港市趙磊就是想要隻手遮天怕也不是難事,但他做事留有餘地不張揚,這是最可怕的,明明扛著他老子的大旗,對外人卻總是一副不打他老子旗號的姿態,這說明這個年輕人心機不淺,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也不要刻意疏遠。”

    “嗯,知道了爺爺。”金凱一副虛心聽教的模樣。

    “你去把我房間衣櫃裏的一個棕色的木箱子搬來。”

    “箱子?”

    “記得輕一點,別摔地上了。”

    “哦。”

    金凱起身朝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回過頭,一臉疑惑的問:“爺爺,那是什麽箱子?”

    金凱望著窗外沒有回頭,說:“你搬來就知道了,這一次不能再摔地上了。”

    金凱一臉疑惑,來到了樓上金元宗的臥室,金元宗的臥室很大,裝修的很古樸,靠著牆的就是衣櫃,金凱對這房間裏的一切都是極其的熟悉,小時候他沒少到這房間裏左,爺爺的房間一直都不許別人輕易進來,卻是他平常玩鬧的最多的地方。

    這個房間裏有太多兒時的記憶,床頭櫃上擺著他小時候的照片,照片裏他站在爺爺的身邊,爺爺坐在椅子上,爺爺一臉和煦的微笑,他的臉上一片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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