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部隊待的這幾年,我每次訓練都比別人賣力,別人都還在睡覺的時候,我已經起床跑完了二十公裏,別人晚上關燈睡覺的時候,我還在練習場裏練習,這世界上沒有什麽絕對的天才,但我覺得自己是最勤奮的天才!”

    “我第一次在戰場上殺人的時候,心裏拚著的是一股狠勁兒,在那之前我打過無數次的架,上學的時候,在部隊裏的時候,我記得最清楚的是我剛入伍的那一天被幾個老兵欺負,後來等我勤奮苦練了半個月之後,我一個人拿著半截拖布把往他們全都打的躺在血泊中,我的首長就是那次看中了我。開槍殺人和打架不同,即便再能打架的漢子摸起槍的一瞬間都會發抖,我當時就咬牙在想,一個男人在戰場上都不狠一點那他還能成什麽大事?”

    林昆陷入了回憶中,話匣子打開了就合不上了,尤其遇見了老熟人,這麽多年他在漠北軍區看似混的風生水起,實際上他的內心裏有多少傷隻有他自己知道。

    “你要成大事,是為了能贏回我麽?”周曉雅聲音怯弱的問。

    “是。”林昆坦然道。

    “那現在……”

    “一切都不可能了,覆水難收,同一條河流再踏入第二次,是我原則的禁忌。”

    “那我們?”

    “可以是朋友,也可以是兄妹。”

    “不可能的。”周曉雅苦笑,淚水唰的自眼眶中滾落出來,“昆哥,我心裏還有你,一直都有你!”

    林昆沉默了,不說話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麽,甚至他心裏也知道不可能,但明明是不可能的事,他卻想要做下去,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似乎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呐喊著,讓他無法自拔。

    周曉雅擦了一下鼻尖上淌下的淚水,勉強的笑了一下叉開話題問:“給我說說你第一次殺人吧,對方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你是怎麽把他殺死的?”

    林昆笑了一下說:“很血腥的,你確定要聽?”

    “嗯。”

    “是一個波斯的男人,大約四十幾歲,是邊境上出名的毒品大咖,我當時接到的任務指示是狙擊他,為了能狙擊到他,我藏在一棵樹上待了一個星期,後來他終於出現在了我的視野裏,我就用狙擊槍瞄準他的頭,結果……”

    “一槍斃命?”

    “不是。”林昆搖頭,眼神中不知為何添了一陣落寞與難過,接著說:“我的槍打歪了,打在了旁邊的另一個男人的頭上,那男人當場就死了,臨死前眼睛在看著我。”

    “那男人是做什麽的?”

    “和那毒梟是一夥的,是那個毒梟犯罪集團裏的精英人物,但看樣子最多十六七歲,也是後來我才聽說的,那男的有一個比他小兩歲的妻子和一個剛出生的兒子。那男的被我殺死了之後,那個毒梟逃過了一劫,不過那個喪心病狂的家夥強行霸占了被我殺死的那個男人的妻子,還逼著她跟他的手下睡覺,她不肯他就用皮鞭子抽她,像抽大牲口一樣抽她,直打到她屈服位置。”

    “真是喪心病狂!”周曉雅忍不住氣氛的罵道。

    林昆深吸一口氣,回憶深處的往事被翻了出來,帶著的是與日俱增的愧疚,“有了第一次殺人的經驗,我的手徹底的不抖了,槍法也練就的爐火純青,我第二次領命去暗殺那個毒梟,我潛伏者到了他的老窩附近,他的老窩西邊的山上有一片灌木叢,正好適合我藏在後麵狙擊,我觀察了三天三夜之後,徹底摸清了毒梟老巢裏的運作情況,用一把狙擊槍快速的將他的手下解決了一半,而後趁著夜色握著短刀單槍匹馬的衝進了毒梟的老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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