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獨坐樓門前,手中捏著茶碗,後背靠著門旁的木柱子,借著灑脫的餘光,讓自己放空在這裏寂靜的夜色下。

    這短暫而又寧靜的夜晚,真是令人著迷。

    薑夔生坐在另一邊,手裏提著個小酒壺,壺裏的酒已經被喝的七七八八。

    月光清冷,落在他隻露出半邊的臉上,將他如同飽經世俗暗淡的眼睛,照的森森發亮,像是出了鞘的刀,在這平靜的夜裏渴望最瘋狂的殺戮。

    但當這一抹目光看向林昆的時候,所有刀光收斂,變成深深不解。

    林昆明明望向夜空,看著那輪清冷的月,卻好似又多生了一雙眼睛,笑著說:“夔生哥,有什麽疑問你就問吧,憋在心裏叫什麽事。”

    薑夔生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沙啞,“你是我兄弟,跟你我當然沒什麽不能問,我隻是好奇,島南那邊明明有一個重要人物要營救,為何你還能這麽悠閑坐在這裏?你可是向陸婷保證,明天就會把人送過去。”

    林昆回過頭看向薑夔生笑著說:“夔生哥,你竟然偷聽我打電話?”

    薑夔生哼哼道:“那是我偷聽麽,你明明開的免提。”

    林昆笑著說:“要不怎麽辦,這再過幾個小時就是明天了,咱們現去島南?”

    薑夔生冷笑一聲,“你小子可別蒙我,今天吃完飯的時候,劉金剛也沒露麵,她現在應該已經在島南了吧。”

    林昆來了興趣,笑著問:“夔生哥,你這邏輯不對啊,人家金剛吃完沒出現,你就斷定是去了島南?”

    薑夔生嗬嗬一笑,“那姑娘一看就是個吃貨,晚餐那麽風聲,她可能錯過?貪吃的女人,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餐的,甚至她們還會加餐。”

    林昆笑著沒說話,繼續看向夜空,兩隻手枕在腦勺後麵。

    薑夔生見狀也不再追問,子當時自己猜得沒錯,嘴角扯動的笑了一下,仰起頭就著那漫天月光,就要將壺裏剩下的最後這一點酒給灌進肚子裏。

    可突然,這時一陣香風襲來,然後就聽啪的一聲,薑夔生手裏的酒壺掉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那剩下的酒水噴濺,空氣中都彌漫著陣陣酒香。

    “哈哈哈……”

    林昆幸災樂禍的笑起來。

    “誰!”

    薑夔生暴跳如雷站起來。

    “讓你在背後嚼我舌根!”劉金剛一副氣勢洶洶模樣,緊身的上衣,胸口劇烈起伏。(二二)

    有料!

    薑夔生一看是劉金剛,也顧不上心中疑惑,隻好陪著笑臉說:“金剛妹子,原來你在啊,晚上吃飯沒看到你,我還以為你臨時有事去了外地。”

    劉金剛冷哼一聲,邊上的韓璐笑著說:“薑大哥,我聽到的可不是什麽出差,倒是你在背後說金剛姐是滿臉掛飯盒,你就是看不起我們吃貨唄。”

    薑夔生立馬一本正經,“這話不能這麽說……”

    不等薑夔生說完,劉金剛不冷不熱開口道:“本來帶了一壺好酒回來,既然老薑你這麽不講究,那我這酒還是砸了吧,就算是濕了地麵,也比給你喝了好。”

    劉金剛手裏的酒壺脫手,眼看著就要落在地麵上,那這一壺好大價錢買的酒,可就要變成一滴碎渣渣了,薑夔生趕緊伸出一隻腳,將這酒壺給托住。

    劉金剛眼角餘光一掃,馬上抬腳就踢過來,口中冷喝道:“我的酒,我想砸就砸。”

    薑夔生直接將酒壺給挑的飛到半空中,笑著說:“酒香從鼻子前一過,我就知道這酒肯定不凡,這麽好的酒要是就這麽糟蹋了,是要遭天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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