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鼓舞了士氣,讓大家衝上去的是韓長林,現在喊小心的也是韓長林。

    韓長林不是心機婊,其實到這一刻他也沒料到蔡海德的底牌到底是什麽,但從蔡海德此刻的反應來看,這張底牌絕讓他有絕對底氣。

    咣!

    陳友婪扣動扳機,已經衝到這個距離,自然沒有再回頭的理由,伴隨著一聲槍響,子彈從噴著火焰的槍口飛出,直奔蔡海德胸口。

    這顆子彈帶著熾熱的溫度,仿佛撕裂空氣的速度,以及陳友婪那顆堅定不移必殺的決心。

    蔡海德依舊沒奪,就好似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然而下一秒——

    叮!

    一聲脆響,蔡海德的身前好像憑空多出一道屏障,直接將子彈彈開了。

    是防彈玻璃!

    就在眾人衝上來的一瞬間,蔡海德腳下升起了一個防彈玻璃罩,這玻璃罩近乎透明,又是在夜幕下,所以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

    近距離子彈被彈開,馬上陳友婪身旁的一個小弟中了招兒,一聲慘叫倒在血泊中,子彈洞穿了他的腦殼,噴起一道血箭。

    蔡海德看著近在咫尺一臉悲傷、憤怒、震驚的陳友婪,嘴角的獰笑變得更深刻,張著口型說:“去死吧,統統都去死吧,哈哈哈……”

    這一瞬間,蔡海德身後衝出了一群蔡家精銳,這些人手裏都端著槍,衝著衝上來的一群人就開始扣動扳機,一時間槍聲大作……

    咣、咣、咣——

    槍響。

    這密密麻麻的槍聲,如同放響的鞭炮般劈裏啪啦,密集的令人窒息。

    “臥倒!”

    陳友婪大喊一聲,率先趴在地上,他仿佛聽到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飛過來,然後就感覺到一股熱流噴濺到自己臉上,熱流順著太陽穴的位置,流到嘴邊,是鹹的。

    陳友婪慢慢轉過頭,向身旁看去,他的親信手下老鍾瞪大眼睛看著他,但整個人已經毫無生氣,子彈穿過了他的心髒,血流了一地。

    一時間,陳友婪感覺周圍的空氣凝固,四周的聲音越來越遠,他就這麽靜靜看著老鍾,老鍾也瞪大眼睛看著他,老鍾眼中的死氣越來越濃,陳友婪眼中的悲傷越來越濃。

    老鍾是陳友婪身邊多年的手下,不止一次護陳友婪的周全,兩個人說是主仆關係,可在一向以陰險狡詐著稱的陳友婪心目中,這是一個老大哥。

    從小陪自己玩大,長大後陪伴在他左右,這些年從未與他算計過得失。

    不是海北人,永遠不會明白今天晚上這一戰暗含多少的屈辱與憤怒。

    不是海北人,永遠也不會明白,為何陳友婪、韓長林這些大佬要親自衝在最前麵。

    這是海北市江湖與蔡海德的了結,更是江湖與蔡家的了結!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以吾身濺血十五步,何來這天地間的新秩序。

    “給我打!”

    陳友婪將眼眶中的淚水強忍下,從地上爬起來,向著前方衝過去。

    咣、咣、咣……

    雙方全部用槍,第一波的陳友婪這一方人倒下後,後麵的人緊接著還擊,對麵蔡家這些持槍的精銳裏麵成片倒下。

    這麽近距離的射殺,完全就是在拚人頭。

    顯然蔡家的人頭不夠,幾個來回就變成劣勢,剩下的十幾個精銳萌生了退的心思,但這時突然一個人影走出來,低著頭,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長袍,與這漆黑夜幕相得益彰尤其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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