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沒有出手,他目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又看向了飯店外圍觀的老百姓們,所有人的臉上麻木、恐懼,看著飯店內的戰濤等人被打倒,又看著這些人爬在地上,甚至是被拖出了飯店。

    人,在這個時候已經不像是人了,說是狗,可能還不如狗。

    林昆依舊坐著,手裏捏著花生米,有那麽兩三個打手向他衝過來,全都被他給踹飛了。

    眼前的混戰仿佛絲毫沒有影響到他。

    圍觀的老百姓越來越多,臉上麻木的表情變成了津津樂道,身在拉海爾鎮,早就習慣了看到這樣的熱鬧,會覺得害怕,但也會覺得刺激有趣,就今天的這一場毆鬥,足夠他們茶語飯後聊很久了。(二二)

    戰濤等人眼看著就要撐不住了,但他們仍舊沒有要絲毫要妥協的意思。

    “很熱鬧麽?”

    突然,林昆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有那麽幾個手下上來衝他圍毆過來,全都被他給打開了,他目光平靜地看著周圍的老百姓們。

    百姓們全都微微一愣,這個人是誰啊?(一四)

    林昆道:“這些人你們應該都認識吧,他們被壓迫,被欺侮,與那蔡新力有著深仇大恨,這麽多年一直苟活,但今天他們決定站起來反抗,他們是自己的英雄,不是你們眼中的笑話,再看看你們自己,你們麵對壓迫與不公,麵對仇恨與欺侮,何曾有過這樣的勇氣?他們不是笑話,你們才是笑話……”

    已經被奴役到了骨子裏的奴性,必須要由慘烈的現實與鮮血去叫醒。

    戰濤等人躺在地上,他們的臉上滿是不甘與不肯屈服,麵對狂暴的毆打,他們滿臉是血也要大聲喊道:“來啊,打死老子啊!”

    圍觀的人群沉默了,他們的眼中沒有了看熱鬧時的興奮與竊喜,耳邊回蕩著林昆剛剛喊過的話——是啊,自己才是笑話啊,生活在這樣一個充滿壓迫與不公的地方,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沒有勇氣也就算了,還在這幸災樂禍。

    可悲、可歎、可笑啊……

    有人上前了一步,打算不再做縮頭烏龜了,可也隻是上前了一步,但看到一群蔡新力的狗爪子,對著地上的戰濤等人毆打,那鮮血淋淋的畫麵,以及戰濤等人那不屈的慘叫聲,讓他們感到後怕。

    那拳頭打在身上一定很疼吧……

    那鋼管都快要把人打死了……

    那棒球棒,我可挨不了一下……

    種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讓這些人全都打起了退堂鼓……笑話?慫貨?窩囊廢?這些和活下去比起來,就太不值得一提了。

    林昆淡然一笑,頗為無奈,還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以為這場的場景,剛剛的那一番話,就能激起鎮子上老百姓們反抗的決心。

    是他太天真了,長期以往的奴性,怎麽可能隨著他的一句話便瓦解了。

    林昆衝一旁的慕容白遞了個眼神兒,慕容白準備上前了,再不上前的話,戰濤等人會徹底被打成殘廢了。

    “爸爸!”

    慕容白剛從腰間抽出了一根甩棍,忽然遠處的街道上,一個孩子的聲音喊道。

    “兒子……”

    躺在地上的魯海升,望著人群外跑過來的小男孩,呢喃了一聲,緊接著他發瘋一樣的焦急起來,大喊道:“別過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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