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玲喜歡茶,鍾情於花茶,還得是藏西地道正宗的紅滇茶。

    華夏古代某位豔冠青史的妃子,最喜歡的就是這紅滇茶。

    本來呢,這紅滇茶隻是藏西最普通的一種茶葉,產量不高,也不受老百姓們待見,作為花茶太太苦,作為苦茶它又太甜。

    可自從那位古代的明妃對它情有獨鍾之中,這玩意兒的知名度一下子就上來了,沒人提它的缺點,產量少說成是物以稀為貴。

    現實生活中這樣的例子不少,你品……你細品,很多出了名的東西不一定就是好的,隻是因為人們在心裏把它的地位給抬高了。

    “紅滇茶不適合你。”暗門後麵,盛天嬌的聲音傳來。

    “適合不適合重要麽?”裴玲聲音淡然,“隻要我端著茶杯的時候,有一種自己是那為名滿青史的貴妃,就夠了。”

    “貴妃有什麽好,一輩子勾心鬥角,隻為了得到一個男人的寵愛,有了這個男人的寵愛,才會擁有地位與榮耀,舉一國之力去打造一個女人,即便是個再凡俗的女人,也會在曆史上留下一筆。”

    “你好像是在說你自己呢,你看上的那個男人,地位或許不如萬人之下的皇帝,可他手中的資源,以及身邊的女人……”

    裴玲突然笑了起來,“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麽,你知道我在等待什麽?我的精心安排,他今天應當是在劫難逃了,不,不應該說是應當,他根本逃不掉,隻能化作一具骷髏,我們姐妹一場,我可以答應你,把他的頭顱送給你。”

    盛天嬌不出聲了。

    “還有啊,我們約定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你可想好了?是選擇繼續留著盛家最後的功法,還是用來換你自己?”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踩著木製的樓梯傳來,“主上!”(二二)

    “氣喘籲籲,毛毛躁躁,像個什麽樣子。”裴玲看了一眼眼前的手下。

    手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一時間沒有開口,臉色還有點難看。

    “啞巴了?”

    “主上,是,是,是……”

    “你是想我把你的舌頭割下來泡酒麽?”

    “主上,失敗了!”

    手下終於把話說利索了,但說完之後,臉色更是煞白,眼神不敢去看裴玲。

    裴玲的臉色馬上一變,“什麽失敗了?把話給我說清楚!”

    “林昆,林昆他沒有死。”

    “你再說一次!”

    “林昆沒有死。”

    “不,這怎麽可能?”裴玲的眉頭皺了起來,“梁北戰呢?還有兩位道長呢,他們聯手怎麽可能失敗,他們人呢!”

    “主上,梁北戰暫時生死不明,但兩位道長的屍體已經被拉回來了。”

    手下的腦袋壓得更低,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咯吱……

    裴玲的拳頭握出了聲音,她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紅唇因為咬的太用力,而浸出了鮮血。

    “主上,兩位道長的屍體如何處理?”手下的聲音如同嗡鳴。

    “剁碎了,喂狗!”

    裴玲聲音冰冷地道。

    “可是,這不符合我們紅日教的做派,怕是會涼了眾人的心。”

    “誰的心涼了,就一起剁碎了喂狗。”

    “是……”

    手下的後背已經濕透了,哆哆嗦嗦地退下去。

    “慢著!”

    噔噔噔……

    裴玲突然的一開口,伴隨著一陣噔噔響聲,手下剛退到樓梯口,結果一緊張,整個人直接從樓梯上滾了下去,然後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慢慢地爬上來,趴在樓梯上滿臉是血的看著裴玲,“主上,您,您還有什麽吩咐,我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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