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插播一條重大新聞,燕京機場外剛剛發生一起槍擊案,受害人剛走出機場,就被躲在暗處狙擊手涉及,所幸並無什麽大礙,J方已經展開全麵追查,勢必在48小時之內將凶手緝拿歸案,給廣大老百姓一個交代……

    一個拉著窗簾的房間內,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熏香味兒,煙霧嫋嫋之中,掛在牆上的大屏幕裏,正在播放著最新新聞。

    啪!

    坐在桌子後的一個看不清麵容的老人,按下了遙控器,畫麵戛然而止。

    老人衝穿著一身奇怪服裝,正在那兒舞舞喳喳蹦躂著的人道:“大師,我有事情要談,今天的儀式到此為止,你下去休息吧。”

    “咕嚕嚕、啦嚕嚕、嘿嚕嚕……”

    奇裝怪服,也看不出是男是女的大師,又蹦蹦跳跳了幾下之後,舉著手裏一個類似於雞毛撣子的東西,衝老人道:“上天有好生之德,緣主的身體狀況雖然不樂觀,但已經有了明顯的改善,隻要緣主一心拜神,誠心信神,天神必將賜予緣主福壽命祿,延長壽命。”

    老人站了起來,雙手合十,虔誠彎腰,“多謝大師。”

    房間的門關上。

    一刹那,老人臉上所有的虔誠與溫和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冰冷。

    “派出去的那些人都是廢物麽?”老人寒聲道。

    “我們挑選的都是頂級殺手,可機場那邊的情況太過複雜,沒能得手。”

    西裝筆挺的男人站在老人麵前,低下了頭。

    “機場說是情況太過複雜,我不深究,可昨天晚上唐家的那個女人又是怎麽回事?”

    “這……”

    西裝筆挺的男人早已經年過五十,但這一刻在卻像是個唯唯諾諾的孩子,“父親,其實我們派出去的殺手,真的都是頂級的,昨天晚上是一個意外,我們沒料到那個唐家女人的身邊,竟然有一個高手。”

    老人繼續怒道:“我不想聽這些,我不希望大好的一盤棋,受到任何威脅。”

    男人垂著頭:“明白。”

    訓話完畢,男人開始往外走,剛到門口,老人忽然又開口:“擎川他……”

    男人停下腳步,“我已經把你想要轉達的意思告訴他了。”

    老人長歎一口氣,“陸家,與諸多的家族同樣,即便是再大的家業,也需要人來繼承,隻是繼承,那我們陸家終歸也還隻是一個一線的中遊家族。”

    男人道:“擎川的心思好像並不在這個上麵。”

    老人道:“朱家退出了燕京高層的圈子後,這個空位必然會有人頂上,與其看著別人占據了這個位置,倒不如我們陸家填上來,日後的燕京四大家族,可就有我們陸家的一席之地了,這將足以傳承百年,光門耀祖。”

    男人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父親,坑殺掉林昆,就是上麵的意思吧?”

    老人沉默,沒有說話。

    男人又道:“是上麵的集體意見,還是某個人的意思。”

    老人道:“這世間的是非功過,並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有成功便要有所犧牲,並不是我們陸家針對那林昆,而是他得罪了太多人,已經容不下他了。”

    ……

    風吹過。

    秋末的冷空氣,在明媚的陽光下,終究還是服了軟,妥妥的好天氣。

    唐天剛回到了唐家,轉悠了一圈兒之後,便立馬又出來了,家中並非沒人發現這位嫡孫的異樣,但大家都很默契地選擇無視,在眾人的眼中,這是一個典型吃啥啥不剩,幹啥啥不行的玩意兒,他喜歡怎麽折騰,隻要不是給家族闖禍,就隨他去。

    唐天剛帶了兩個手下,開著車在城裏頭轉悠著,當天色漸晚,車子方向調轉,向著出城的方向駛去,但並沒有真的出城,而是在一個類似於城中村的地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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