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人道:“這是一場戲,公孫家的那老狐狸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邵平,你要記住,永遠不要被表象迷惑了,解決家族內紛爭最好的辦法,永遠是將矛盾轉移向外麵,而有的時候通過外力來鏟除異己,比自己親自動手要事半功倍,這就是那老狐狸的可怕之處。”

    英俊男人的腦門上出了一層細汗,這其中的諸多玄妙,讓他感到一陣後怕,他跟在紅衣女人身旁多年,永遠都猜不透紅姐到底在想什麽,也越來越看不透這世道了。

    嘩啦啦……

    紅姐端起茶壺倒了一杯茶,“邵平,坐下來陪我喝一杯茶吧,這西疆的平靜,怕是馬上要變成漠北之外的另一場暴風雨了,我倒是期待姓林的不要這麽快就死掉。”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一個年輕漂亮,身材妖嬈性感的女人,氣喘籲籲地闖了進來,“紅姐,最新得到的消息,林昆已經登上了第一分號酒樓的三樓,季常在並沒有組織,那三樓上沒有公孫小刀,兩個武道會的副會長,全都被丟下了樓。”(一零)

    文紅紅嗬嗬一笑,“武道盟之後便不再入流的武道盟,終於永遠的消失了,馬上去接受武道會的地盤吧……”

    第一分號酒樓的三樓,是一個閣樓裝修出來的特殊位置,隻有一個房間,其內的布置不說豪華,但應有的盡有,如果追溯到兩百年前,前朝一位巡訪的大官兒,就曾到這裏喝過酒,還在牆上題了四個字。

    ——天下酒樽。

    這房間內的一切,都保持著當初那位大官前來時的布置,就連同那位大官酒醉用使用的那根狼毫筆,也一並擺在牆上的那副大字下,年久落灰,歲月斑斑。

    酒桌菜肴簡單,一盤花生米,一盤拍花瓜,一份口水雞,還有一份西疆的特色——炒蟬蟲,都是普通的下酒菜。

    酒樓賣的是酒,賣的又不是菜,季老板的酒樓向來簡單,包括祖上接待那位來西疆巡訪的朝中大臣,上的也不過是這四樣菜,照樣把那位大臣喝的意興滿滿。

    吱嘎、吱嘎……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滿臉憨態的季老板走上來,取了一個空杯過來,臉上堆著笑,“林先生,來了我這涼西第一分號酒樓,不喝上一杯極品醉仙釀,豈不是空留了遺憾,這可是我們酒樓最珍貴的酒了。”

    嘩啦啦!

    季老板將酒杯雙手遞過來,身體微微躬下,禮儀十足。

    林昆並沒有去看杯中的酒,而是看著桌子中央上擺著的一把銀色匕首,這匕首的造型特殊,絕對與市麵上常見的匕首有著明顯的區別,匕柄上雕刻著兩個字:公孫。

    公孫小刀不見,唯獨留下了這一把匕首,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季老板的雙手擎著酒杯,道:“林先生,過去我的曾祖父在接待前朝的那位來西疆巡訪的朝中大臣的時候,也是如同我此番的模樣,我知道您喝過的佳釀無數,請您品嚐一下我們酒樓的醉仙釀,點評點評。”

    林昆回過頭看向季老板,胡瑤這時走上前來,從懷裏摸出了一根銀簪,在杯子裏輕輕的沾了一下,銀簪依舊雪亮。

    林昆笑著就要接過杯子,梅玉這時又走了過來,“慢著!”拿出了一張透明的紙,在杯沿上輕輕擦了一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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