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肚子又叫了一聲。

    餓,這是真的餓。

    比他過去不吃不喝七天,在沙漠裏狙擊匪首還要餓。

    搖搖晃晃地下地,身子有些虛,但腳底下還能站穩。

    從房間裏走出來,來到了另外一個房間的門口。

    這是一處很簡陋的農家屋子。

    裏屋的火炕上,正坐著四個人。

    一老一少一老婆子,另外還有坐在正主位置的老道士。

    四個人全都看見了他。

    其他三人微微一愣,旋即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老道士笑道:“乖徒弟,快過來陪為師喝一杯!”

    ……

    酒,不是什麽名貴的好酒,百姓家自釀的黃米酒。

    一口喝下去,整個胃裏都燃燒了。

    桌子上的幾樣全都是肉菜,這一家正是那天晚上,把林昆當成河鱸魚的老爺子和年輕男人的家裏。

    一身灰袍的老道士,治好了女主人的痼疾哮喘病。

    別小瞧了這哮喘病,十裏八鄉的醫生,全都給診治過了。

    三年前,老爺子一家還耗盡了家財,去大城市裏診治。

    結果都沒能治好。

    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錢花沒了,病還在。

    這也是老爺子兩口子辛苦大半輩子,沒錢給兒子娶媳婦的原因。

    老道士的幾針下去,老婆子的痼疾就痊愈了。

    天涼、天熱也都不怕了。

    一家人感恩戴德,都快要把老道士當成祖宗來供了。

    已經提前把準備過年的年貨,全都搬出來招待了。

    野兔肉、山雞肉、麅子肉、鹿肉等等……

    林昆喝了一口酒下去,便開始大快朵頤,吃著野味兒。

    他過去也吃過野味兒,但沒有那一次有這次這麽香。

    老道士好喝酒,但酒力不太行,主動與林昆碰了幾下杯子之後,被這高度數的黃米酒給醉暈了。

    靠在了炕上的牆根兒下,紅著臉上的皺紋,打起了呼嚕。

    “酒,酒……”

    “來,乖徒弟,古有武鬆三碗不過崗,你師傅我三百碗都沒問題,不就是喝點黃米酒麽,再和為師走一個……”

    “嗬,嗬嗬嗬……”

    瞧瞧,這都已經醉的糊塗,在夢裏還舉著酒杯呢。

    老爺子李多滿,並非土生土長的本地人,父親那一輩從東北遷徙過來,當時一心支持邊疆的建設,掛這一個公職的身份,在漠北開墾荒地一輩子。

    到了他這一輩,公職的身份沒有了,隻能和當地人一樣,靠著種地、打獵,過著平凡而又樸實的生活。

    老伴兒的病好了,全家感恩戴德老道士。

    老道士又一口一個徒弟地喊著林昆,自然就是自己人。

    另外,老道士也不白吃白喝他們家,跟李多滿交代了,他這個徒弟是個有錢人,一切找他報銷就成。

    “小林兄弟,咱們走一個?”李多滿老爺子舉起酒杯。

    這杯子可不是正常酒桌的小酒杯,而是鄉下的大號酒杯。

    一杯酒至少一兩。

    林昆一門心思地吃肉,老爺子敬酒過來,他也舉起杯子。

    一連串碰了六杯之後,李多滿老爺子有些頂不住了,衝兒子李阿財遞了個眼色。

    李阿財其貌不揚,酒量打小就練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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