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太搖頭,“他們隻是對利益感興趣罷了,韓凶喜歡什麽,我了如指掌,這就足夠了,我們需要異獸的血,難道他手裏的鬼刀就不需要?”

    ……

    嗡!

    葛家的深宅裏,韓凶借著一盞燭光,輕輕擦拭著鬼刀。

    他的手上稍微一用力,漆黑的鬼刀便會發出一陣嗡鳴。

    刀刃上閃爍起的寒光,令眼前的燭光搖曳不安。

    韓凶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成了,就要成了……”

    一夜冷雨……

    天空終於放晴。

    樸家的喪禮在繼續,靈堂上一幹孝子長跪不起。

    樸和勇的脖子上有血痕。

    那是昨天晚上被老祖宗給掐的,他的喉嚨都險些斷了。

    靈堂之外,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這細碎並不是腳步雜亂,相反,不雜亂反倒十分沉穩。

    這細碎的聲音,是每一腳踩在地板鋪砌的地麵上發出的。

    每一步之後,地麵上都留下一個腳印,深凹的腳印。

    所有人起身行大禮叩拜,“拜見老祖宗!”

    老祖宗來到了兩口棺材前,分別取了三支香插上。

    而後一言未發,徑直向後院走去。

    所有人麵麵相覷不敢多問,看向老祖宗的目光裏充滿了敬畏,再看向老祖宗身後的兩個壯漢,滿是恐懼。

    這兩個壯漢都生了一張陰陽臉,一個是一半黑臉一半白臉,另外的一個是一半青臉一半紅臉。

    老祖宗的神情冷漠,這兩個壯漢也是如出一轍。

    等三人徹底消失。

    家中年紀大的長輩才小聲議論起來,“這兩個人就是陰陽童子吧,三十年前被老祖宗給收了,隨著老祖宗一起閉關,如今都長成這麽大了。”

    “他們的身上有死氣,就像是從墳墓裏爬出來的一樣。”

    “嗨,老祖宗這麽多年躲在山洞裏,可不就染上了……”

    “噓,別瞎說!”

    ……

    樸家的後院。

    一處私密的小院子裏。

    這裏環境優雅,假山、流水,各種珍奇的植物。

    但不管怎麽雅致,都抵不過秋意冷寒的襲來,一地枯榮。(一零)

    石桌上,擺放著大魚大肉,還有一壇子溫過的好酒。

    李道行和單上虎兩個人坐在桌旁對飲。

    不管前麵的喪事如何,反正是不耽誤他們的吃喝。

    喝酒不用人陪。

    床上卻不能孤單,不然這漠北的天氣轉涼,被窩太冷。

    樸家每天都會安排不同的姑娘過來陪寢,都是上等的姿色。

    今天他們玩的格外開。

    享受夠了那種逆來順受,特意讓樸家綁了兩個姑娘來。

    這兩個姑娘都是一等一的良民,在樸家的礦上打工。

    女人不能挖礦,不能碎石,不能肩上搭著毛巾出苦力。

    做的是辦公室的工作,男人都在之前的礦難中死了。

    這種沒有背景的女人,樸家綁起來不需要什麽負擔的。

    就算她們有背景,隻要是被樸家盯上了,也不會有好下場。

    “幹一個!”

    李道行和單上虎碰起了酒杯,這酒裏可是參了能夠讓他們足夠剛硬的補藥,待會兒好到房間裏一戰雄風。

    兩個人喝的高興,嘴裏頭嘟囔著:“也不知道樸家的那個老祖宗到底好不好使,傳的倒是挺神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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