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銳也舉起了杯子,“算我一個。”

    湯雨珍坐在那兒心裏頭猶豫,但也跟著舉起了杯子,“也算我一個……”

    金河鱸的肉質細膩鮮美,沒有淡水魚的那種土腥味兒,再加大老板親自下廚,將這本來一百分味道鮮美的魚肉,給做出了二百分鮮美的味道,三斤大的一條魚不算大,但在金河鱸裏麵可絕對是罕見的大塊頭了。

    另外還搭配了一些其他新鮮釣來的魚,各種煎炒烹炸,再搭配這莫塔釀,這一頓飯當真是說不出的酣暢自在。(零一)

    席間,林昆等人真就半點工作的事都沒有聊,聊著各自這些年的人生見解,聊著曾經看過的大山大河,感慨歲月的流逝,惆悵一聲的短暫,又暢想了一番未來,到最後除了林昆之外,都有些喝得多了。

    趙銳手裏提著杯子,來到了雅間的窗邊,河岸邊一片燈火璀璨,行人悠閑來往,將這裏當成休閑散步的好去處。

    河岸的對麵也是一片燈火闌珊,繁華印刻在夜空的下方。

    趙銳忽然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對著那無盡而又璀璨的夜色大喊了一聲,“啊……”這一刻,他的身不再有年輕得知的銳氣,反倒是變得鬱鬱惆悵起來。

    梁鴻昌向林昆看過來,目光裏飽含了另外的一層深意。

    林昆臉微微一笑,梁鴻昌這時站了起來,主動提著那二斤裝的小酒壇子,來到了趙銳的身旁給他倒酒。

    趙銳雙手提著杯子,臉的神情已經恢複了正常,笑著說:“梁司長,林領導,剛剛讓你們兩個見笑了,人活在這個世界,不順心的事情十有**,平常都藏在心裏,高興的時候借著酒勁兒釋放一下,可別小瞧了剛才的這一聲喊,下麵的人把我當成了神經病,可我心裏頭的那團積鬱之氣,卻也給喊了出來。”

    “我也試一下。”梁鴻昌正對著窗外,也放開嗓子大喊了一聲,喊過之後馬咳嗽起來,“咳咳,不行了,不行了,我這了年紀,中氣明顯不如你們年輕人的足。”

    說著,梁鴻昌又回過頭,衝林昆和湯雨珍笑著道:“林領導,雨珍,你們兩個要不要也過來釋放一下心中的積鬱?”

    整個席間都沒怎麽說話的湯雨珍,走到了窗邊,對著那深入水的夜色,大聲地喊了一聲:“啊……”

    四個人,三個人已經喊過了,林昆最後走過來,但他並沒有喊,而是將一整壇沒有開封的酒,忽然間向窗外拋了出去。

    呼嘯的一聲……

    那外表白色青藍配的酒壇子,卷帶起了一陣呼嘯的風聲,飛入了茫茫的夜色中,在半空中劃過了一道軌跡,很快便消失不見,而後傳來‘噗通’的一聲……

    看不見的河水中央,激起了一片的水花。

    然後在趙銳、梁鴻昌、湯雨珍三個人驚訝的目光下,林昆兩隻手放在了嘴邊,衝著窗外大聲喊道:“莫塔河……這是老子敬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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