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昆的確看到了辦公室外麵,張琴正在和徐俊對話,而且將兩個人的談話內容也聽得一清二楚。

    傑克是什麽人,這家夥不光是一個黑客,更是各種監聽儀器的專家,並不是會使用這些儀器就是專家,這小子不光會使用,而且製作起來也是一等一的。

    既然是來這裏工作,林昆怎麽可能一點準備也沒有。

    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裏,出現著外麵的畫麵,聲音通過他耳朵上的藍牙耳機,清楚地傳了進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不光是張琴一個人靠不住,這明顯就是邛白的人,外麵那些五六七八個秘書也是一樣。

    林昆掛了電話,又靠在了舒適的辦公椅上,晃啊晃。

    而此時樓下梁鴻昌的辦公室裏,齙牙、職業裝、黑色頭發披肩,鼻梁上架著黑框眼鏡,左右兩邊的鏡腿都用白膠帶纏著,其中左邊的眼鏡片上滿是裂紋。

    本來挺幹練的一個女公務員,更像是一個女巫婆。

    梁鴻昌不得誌,所以終日裏難見其有笑臉,此時卻是一臉微笑,衝眼前的‘女巫婆’道:“雨珍,最近工作怎麽樣,聽說你又被調去檔案室了?”(一零)

    檔案室,在整個係統當中屬於閑職,通常都是給即將退休的員工準備,過幾天舒坦輕鬆的日子等著退休回家,被稱作是整個職業生涯的著陸緩衝帶。

    女巫婆湯雨珍道:“嗯。”隻是答應一聲,沒有其他的話。

    梁鴻昌站起來招呼:“別站著,坐下來說話。”去一旁的飲水機旁,拿紙杯接了一杯水過來。

    “謝謝梁司長。”湯雨珍客氣了一聲。

    “哎,叫什麽司長的,這裏也沒有外人在,喊我表舅就行了。”梁鴻昌坐了下來,微笑地道。

    “表舅……”

    湯雨珍放下水杯,微微地低下頭,“表舅,又讓你看笑話了。”

    梁鴻昌長輩一般笑著,指了指湯雨珍的眼鏡,“怎麽,做工作的時候,不小心把眼鏡給摔壞了?”

    提到眼鏡,湯雨珍的情緒馬上就上來了,攥緊著拳頭,恨恨地道:“才不是不小心摔的,是遇到了一個混蛋,他撞掉了我的眼鏡,還在上麵踩了一腳……不,是撞掉了我兩個眼鏡,踩了兩腳!”

    梁鴻昌詫異道:“還有這事?”

    湯雨珍發泄之後,便不再繼續抓著這件事情不放,情緒再次低落了下來,道:“表舅,我說的笑話不是這個……我來咱們政府大樓已經八年了,本來想著要做的出色,可這八年裏我換了八個部門,別人都是越做越好,隻有我越做越走下坡路,以後估計是不會再換部門了,沒有哪個部門比檔案部更沒有前途了。”

    梁鴻昌看著這位自己正兒八經的表外甥女,他把對方叫來,本來是想寬慰寬慰她,他這個做表舅的在這行政大樓裏頭人微言輕,幫不上太大的忙,早些年的時候要說還有些話語權,可這丫頭倔強啊,愣是不用靠他的關係安排,非要自己做出一番成績。

    當時的湯雨珍剛剛參加工作,自信心也足,可經曆了這幾年後,她的仕途是越走越低,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股子衝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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