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強一耳刮子抽在了遲小麗的臉上,這是他第二次打女人,第一次是在老家的時候,村裏頭一個氣焰囂張的潑婦,指著他的母親鼻子罵,他抽了那潑婦一個耳刮子,隨後拿起了柴刀要和對方全家拚命。

    在他的世界觀裏,打女人就是不對的,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沒錯,不論如何男人都打不得女人麽?

    但許二強絕對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的巴掌會抽在遲小麗的男人,而且抽的這麽決然,沒有一絲後悔。

    在遲小麗驚愕的目光下,許二強冷冷地道:“你說我什麽都可以,但你沒有資格說我的父母!”

    許二強轉身離去,遲小麗愣在原地,許春走過來,聲音亦是冷冷地道:“以後別來煩二強了。”

    許海國也走過來,也想說點什麽,可一看遲小麗淚流滿麵的模樣,想要出口的話,又重新咽了回去,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最後說了四個字——好自為之。

    許海國和許春過來向林昆道別,林昆笑著看了一眼許二強離去的方向,笑著對兩個人說:“你們三個晚上可以再喝一頓,明天會有人和你們聯係,這邊的工作提前和主觀的領導打聲招呼,如果物業公司這邊又什麽為難的,你們可以直接和我說。”

    許春和許海國拱起手,由衷地向林昆鞠了一躬,“謝謝!”雖說不知道以後到底會是什麽樣子,但有一點不可否認,林昆對他們這是有知遇之恩。

    許春和許海國告辭了,追上了大步流星不回頭的許二強。

    現場就剩下林昆、澄澄、哭泣中的遲小麗,以及往來投來好奇目光的行人,十有八九將這三人當成一家三口了,心中還要暗罵一句男的混不吝,竟然當街打了媳婦,讓媳婦當著這麽多人簌簌落淚。

    林昆淡然地道:“人心隻有一次,碎了就不可能再恢複,以後你有你的人生,二強有二強的人生,不管你們彼此的人生多麽精彩,都不再有交集了。”

    林昆轉過身帶著澄澄離開,遲小麗深深的抽泣了一口,大概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也是滿腔的鬱悶要發泄,她的嗓音尖銳,大聲地道:“都怪你,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現在還是和李碧安在一起!”

    林昆沒有理會,繼續走向了野馬車,拉開了副駕座的車門,讓澄澄先上車,澄澄上了車,很快又下來,小家夥手裏拿著一個東西,奔著遲小麗跑了過去。

    林昆微微皺眉,想要跟上去但還是忍住了,他擔心此刻的遲小麗在情緒崩潰、喪心病狂的邊緣,會做出什麽過格的事情,傷害到澄澄,但他還是忍住了,孩子已經大了,有些事情該讓他自己去麵對,這一次遇到了危險,下一次也就吃一塹長一智了,比耳提麵命的反複跟他將空道理要好。

    “阿姨,給!”

    澄澄將手裏的東西遞到了遲小麗的麵前,遲小麗目光裏滿是幽怨,這讓澄澄心裏害怕,但並沒有退縮。(一零)

    遲小麗看向澄澄的手中,一枚很漂亮的棒棒糖。

    “阿姨,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點甜的東西,心情就會慢慢好起來,不管是多漂亮,哭鼻子都會變得不好看,漂亮和不好看,阿姨你選擇哪一個?”

    “我……”

    遲小麗微微有些動容,“我當然選擇漂亮了。”

    “草莓味的,你喜歡麽?”澄澄道,依舊擎著小手。

    “喜歡。”

    “這個送給你,記得要微笑,哭花了臉可就不漂亮了。”

    遲小麗伸出手,緩緩地將棒棒糖接在了手中,她想要說什麽,澄澄卻是先笑著說:“不用謝。”

    本來滿臉淚光的遲小麗,竟被逗得噗嗤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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