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熙熙攘攘,吐著酒氣大著舌頭,正常上班的時候他們是不會飲酒的,但今天這不特殊麽,大領導請喝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林昆笑著說:“可命令就是命令,設路卡的這個命令是我下達的,我今天就要看到效果,你們躲在臨時搭起的辦公室裏,吹著空調玩著撲克刷著手機,就看不到外麵老百姓的狀況?”

    一群人臉上再次一愣,林昆依舊和顏悅色,但這話的**點出來了。

    於是這所有人馬上一個激靈,也不再是一副隨便的模樣,騰的一下全都站了起來,“大領導,對不起,我們錯了。”

    “大領導,我們也是**辦法,我們如果不聽從上級的命令......”

    砰!

    林昆突然拍了一巴掌桌子,他的臉色陡然一冷,所有人噤若寒蟬,這時候眾人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領導不能得罪。

    一個是小小的地方交通司的**,另外一個如今漠北的一號大領導,兩者放在一起比較起來,孰輕孰重傻子都能分得出。

    林昆恢複了和顏悅色,和一群人從酒店裏出來了,這一次眾人不再像之前那麽隨意了,喝醉了的酒,這會兒也都醒了大半,跟在林昆的身後畢恭畢敬,甚至連走路都不敢發出大的聲音。

    路過其中的一個包間門口,這包間的門敞開了一道縫隙,裏麵有一個人正拉開門要出來,仿佛忽然被裏麵的人給拽住。

    幾乎同時裏麵傳來了撲騰的一聲,那是膝蓋砸在地磚上發出的聲響。

    跪下的人體重應該不輕,而且這一跪是迫不得已情況下發生的。

    門口的縫隙不大,但卻足夠看清門後的一張臉,站著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跪在地上的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

    一**警不由得停下腳步,這如果是遇到了什麽刑事那間,他們雖然隻是分管交通的,但以警察的身份,也是必須要插手的。

    林昆讓這一**警們離去,讓他們回到路卡的崗位上各司其職,現場隻留下了他和司機,這名邛白安排在他身邊的臥底間諜。

    司機的*紀不大,做事也機靈,心中對林昆不滿,但依舊畢恭畢敬。

    林昆衝他遞了個眼色,這司機馬上會意,跟在一**警的後麵離開。

    林昆看向開了一道縫隙的包間的門,這扇門現在已經被關上了,但門後的聲音已然能夠聽得清......

    “駱先生,求求您放過我兒子吧,我兒子隻是一時衝動才冒犯了貴公子,您就當給我一個麵子,您的這個大恩,我梁某人一定銘記於心,日後隻要是駱先生,不,隻要駱家有任何的需求,向我梁某人張嘴,我梁某人一定盡心竭力來還這個人情。”

    “駱先生,我隻有這麽一個兒子,他不能被判入獄,也不能留下任何的誤點,不然的話這孩子一輩子就完了,求駱先生高抬貴手......”

    “嗬,老梁啊,不是我不給你這個麵子,而是你兒子太能耐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打了我兒子,他打的不是我兒子,而是我們駱家的臉,在這莫塔城乃至整個漠北,誰有這膽子?”

    駱廳生冷笑著道:“再說了,你一個清水衙門裏的官兒,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和我談條件,真當你能為我們駱家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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