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白淑榮總想找夏臨渝談談,在這關鍵時刻把“牌”攤開來。儀器設備安裝完之後,白淑榮便留在709工號進行二百萬次攝影機調試工作,而夏臨渝一連幾天都在108工號調試攝影經緯儀,白天上班不照麵。晚上回到住地以後,夏臨渝就坐在帳篷裏忙著查表計算,做測試前的準備工作。帳篷裏人多,談什麽都不方便。這樣,就一直沒有找到和夏臨渝“攤牌”的機會。直到今天早晨,白淑榮得知108工號的攝影經緯儀已經調試完畢,夏臨渝要到709工號調試,她心裏暗自高興並準備到工號以後找時間跟他談談。

    人們進入709工號,開始了緊張的設備調試工作。白淑榮一邊做調試工作,一邊留心夏臨渝的“行蹤”。她想:一天八九個小時,他能總停留在一處忙嗎?

    大約上班後的一個多小時,見夏臨渝一個人走出工號去了。白淑榮環顧一下,看到人們都在悶頭幹活,在攝影經緯儀那邊,程誌波和金玉林正在調試設備,範秀明忙前忙後地做助手。估計夏臨渝可能是去“廁所”了。這兒沒有廁所,人們都要跑到遠處沙包子或駱駝刺的避風隱蔽處去解手,至少也需要十分八分鍾才能回來。所以,白淑榮從容地幹了一會兒活,才不慌不忙地走出工號。

    在戈壁灘上行軍或作業,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廁所”是“男左女右,男東女西,男南女北”,如果乘解放牌汽車行軍,走到半路上休息時,要解手的話,男的下車往左跑,女的下車往右跑,找個沙包子或駱駝刺的避風隱蔽處去方便。現在,這個709工號是一座“正房”,工號的門在後麵麵向北開,因此,白淑榮出了門便向右張望。果然,夏臨渝從東邊二百米遠處,正大步流星地往回走。於是,白淑榮站到工號的東側等著。

    夏臨渝從老遠就看見白淑榮木然地站在工號牆根前張望,走到跟前笑著問:

    “咦,你站在這兒幹嘛?”

    “等你!”白淑榮冷冷地回答。

    “有事兒嗎?”夏臨渝憑直覺感到有些不對勁兒。

    “當然!”白淑榮沒好氣兒地說:“沒事兒找你,吃多了撐的?”

    “怎麽,跟誰賭氣哪?”

    “跟你!除了你還有誰?”

    “呦,我怎麽氣著你啦?”

    “我問你,你說實話:你愛不愛華靜竹?”白淑榮雙目圓睜盯著夏臨渝,單刀直入地問。

    這突如其來的問話,使夏臨渝愕然愣在那裏。

    “回答呀!回答呀!”白淑榮揪著夏臨渝胸部推推搡搡地催促道。

    夏臨渝被淑榮推搡著、催促著,不能不回答。可是,又覺得這突然的發問有些蹊蹺,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簡單回答恐怕會把事情弄得更糟,便商量著說:

    “喔,這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再說這時間這地點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哪天我們找個時間談好不好?”

    “不行!不行!你先回答愛還是不愛,以後再細說!”

    “愛!愛!行了吧?”夏臨渝無可奈何地回答。

    “那你為什麽……”

    “等等!等等!”夏臨渝一眼瞥見幾輛吉普車開來,打斷淑榮的話,說:“快回工號,首長來視察啦!”

    夏臨渝和白淑榮一前一後走進工號。白淑榮邊走邊說:

    “哎,首長來啦!”

    過了一會兒,果然幾位首長走進來。在進門處,首長們向正在那裏作航空攝影機調試的邢和義和吳偉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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