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你真理解我、體諒我,我的好妹妹!”夏臨渝緊緊握著白淑榮的手,激動地眼眶濕潤了。

    “夏哥,你這幾天瘦多了!不要多想,一切都會過去的!我走了!”白淑榮轉身往外走,眼淚止不住地落下來。

    白淑榮走後不多時,高嶺和牛秉正來了。

    “嘿!老夏!瞧你這愁眉不展的樣子!”高嶺一進門便打破了大房子裏的沉寂,樂嗬嗬地說:“有什麽大不了的嘛!”

    夏臨渝苦澀地一笑,算是回答。

    “老高哇!我說你站著說話不腰疼!事情沒擱在你身上,你當然輕鬆啦!”牛秉正打趣道,“當然,也可能擱在你身上也會‘吃梨不吐核(hé)——滿不在核(húr,乎)’,你是樂天派嘛!”

    “咳!常言道‘言多語失’,沒想到,老夏少言寡語的也會惹人傷人!”高嶺輕輕搖搖頭。

    “你知道不?還有一句常言說‘出頭的椽子先爛’,老夏在技術上、工作上鋒芒外露,自然惹麻煩!”牛秉正忿忿地說:“幹得越多錯越多,多幹多錯,少幹少錯,不幹無錯!如果領導交給的任務完成了事,安分守已地做本職工作,不就什麽事兒也沒有啦?”

    “嗨!曹凱也太小題大作了!”

    “不小題大作,怎麽會有文章!”牛秉正憤世嫉俗地說,“洗印組的事跡,本來人家認為是應該做好的本職工作,而且已經作了,並沒有想如何如何,可是,曹凱借用‘秀才’之手那麽一拔高,就成了‘英雄業績’,於是乎他曹凱政治工作的經驗也就出來了——原來,‘英雄業績’是政治掛帥的結果,是政治工作者用政治培育出來的!”

    “那,老夏結婚的事兒呢?”

    “嗨,禿腦袋瓜上的虱子——明擺著——曹凱這是借題發揮嘛!在老百姓那兒,結婚沒登記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姑娘先到婆家跟小夥子睡,到了年齡再登記辦婚事的還少嗎?我們的老夏又不是胡搞亂搞,正當的婚姻問題為什麽要非難?大幹部大官兒們私通甚至公開幹者不乏其人,美其名日‘小節問題’,不過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而已!”

    “老牛呀,你是‘老母豬嚼碗碴子——滿口是瓷兒(詞兒)!’也許,你看破紅塵說得對,我服了你了!”高嶺看夏臨渝滿麵愁容,一直默不作聲,歎了口氣,“老牛,你看老夏這事兒怎麽辦好呢?”

    “要我看哪,老虎拉碾子——甭聽那一套!他曹凱的世界觀就是無產階級的?他曹凱就是正確的化身?他曹凱就代表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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