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臨渝大漠遇難,華靜竹像得知自己親人出事的消息一樣坐臥不寧;夏臨渝幸運生還,華靜竹又如見到自己親人平安歸來的情景那樣喜不勝收。但是,在喜慶之餘又多出幾分憂愁……

夏臨渝在這次大漠遇難中,白淑榮成了他的伴侶。世上最深厚的情誼莫過於患難之交,在這次大漠患難中,夏臨渝和白淑榮的感情加深到何種程度?毋庸置疑,白淑榮比我華靜竹大膽,敢想、敢說、敢做,她是否已經把“愛的繡球”拋入夏臨渝的懷裏?有人背後說,夏臨渝和白淑榮在大漠上已經發生那種關係。不可能!我華靜竹和夏哥(她的心是這樣親切地稱呼夏臨渝)相處那麽久,他的為人我華靜竹最清楚不過了,他絕對不可能那麽做!

自從前些日子聽到風言風語以後,和夏臨渝接觸減少了。以前,三天兩頭坐在一起學英語,戈壁大漠如此廣闊,遠離住地一些便是安靜無擾的場所,學英語、談工作、敘心懷,多麽美好的時光!後來,減少到每周在一起學習一次,還要設法避開人們的耳目!嗐!我華靜竹為什麽就不能大膽些呢?——華靜竹這麽想著,搖搖頭。

華靜竹和他的英語老師“疏遠”之後,和邢和義卻不知不覺地“拉近”了——確切地說,是邢和義在設法縮短他和華靜竹的距離。華靜竹感到,對邢和義這個人簡直揣摩不透:你剛想去搬那個箱子,一看,那個箱子已經在邢和義的手上,送到你的麵前來;你剛要找人幫你挪動一下笨重的機器,一抬頭,邢和義已經雙手把住機器要移動的部位,等待著你“發號施令”如何移動;你剛剛有點喘息的時間,沒等坐下,邢和義已經來到你的麵前,一套一套的談話資料提供給你。似乎,邢和義時刻在跟蹤你,觀察你的一舉一動,有很多時候,竟然是你很需要幫助的時刻,他及時到來了。華靜竹將邢和義和夏臨渝作比較,無論是儀表還是才能,邢和義都不如夏臨渝。邢和義充其量不過是平平常常的人才,當然啦,在業務上還是拿得起、放得下的。華靜竹覺得,除了“黏糊”勁兒之外,邢和義還有一點使人煩——你跟他探討什麽,他從未有反對意見。你說圓的好,他就擺出一係列圓的優點;你說長的好,他竟自然地引伸出長的如何如何適宜的特點……

無論如何,邢和義取代不了夏臨渝在這位姑娘心中的位置。特別是,這次大漠遇難使夏臨渝在這位姑娘心中的地位更高了。在傳說中——隻能通過傳說來判斷,因為夏臨渝什麽也不表白——有這樣一點是華靜竹信而不疑的,即夏臨渝在危難時刻能夠“開動機器”,發揮他智能優勢,化險為夷,設法減少、擺脫危險和不利的處境,因而才能夠活著回來。這一點,更使這位姑娘從心底裏產生敬佩,由此而升華為愛慕!

華靜竹的心在自問:我能夠“戰勝”白淑榮嗎?我能夠贏得夏哥的愛嗎?她的心對自己說:從性格、誌趣等方麵來看,我和夏哥更接近,有許多相同之處,我們在一起有很多很多共同語言,我能夠得到夏哥的愛!

嗬,癡情的姑娘喲,卷繞進愛的糾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