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有這樣無風天氣。一大組的人們背著經緯儀和三腳架,扛著標杆和塔尺走到無邊大漠上來,進行經緯儀使用和測繪標定的練習。

在培訓工作方麵,牟大成想了很多點子,使大家學起來有趣味,掌握技術得要領。像練習自動控製航空攝影機拍照,他在你不知不覺時設置故障,讓你動腦動手排除,從而牢固地掌握住關鍵技術和方法,這樣,在現場實際測試工作中就能得心應手,做到萬無一失。

今天,經緯儀使用和測繪標定練習,牟大成又提出了一個促進技術掌握的新招:進行一次經緯儀標定航空攝影機一整套操作過程的計時比賽。有人說,這是從全軍大比武學來的,動不動就開展比賽。他認為,隻要有利於掌握技術,能為核試驗測試工作打好基礎,不浮不虛,腳踏實地,誰有什麽高招妙計都可以采納。比賽,是一種互幫互學,采長補短,共同提高的好辦法。

牟大成手裏握一塊秒表,宣布比賽的內容和規則:

“這次比賽的內容,包括經緯儀的安裝、調試、測繪和標定全部程序,要求準確無誤地完成測繪標定結果。我這裏用秒表計時,看誰完成得既好又快。”

比賽開始。牟大成作示範表演,吳偉掐表計時。當吳偉喊“開始”之後,牟大成快捷、利落而有條不紊地操作起來,結果用了七分二十四秒完成工作。

牟大成從吳偉手中接過秒表,讓他這個測繪學院畢業生表演。吳偉動作也很迅速,但比牟大成還是慢了一些,用了十一分三十二秒完成工作。接著,邢和義和胡倩芳表演,結果分別用了十七分十二秒和十九分四十七秒完成工作。

牟大成有意安排夏臨渝最後表演。幾個月來,牟大成發現夏臨渝這個青年很有心勁兒,善於觀察、分析問題,往往能從別人的工作中總結出經驗,從而使自己的工作效率提高,做出更好的成績。

“夏臨渝!”牟大成手掐秒表喊:“開始!”

夏臨渝不慌不忙打開三腳架,裝好經緯儀,調平,正倒鏡,瞄準,測繪,定標,動作十分嫻熟、利落,好像有多年經驗的老測繪工作者。

“完畢!”夏臨渝測繪標定完成,報告了結果。

牟大成一看秒表,大聲宣布:

“五分十三秒!”

比賽結束,牟大成組織大家交流經驗。

“同誌們,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老夏調平經緯儀時間很短。我們都知道,先粗調,使圓氣泡居中,再細調,使長氣泡居中。關鍵就在這長氣泡上。大家都是把長氣泡置於任意位置,而老夏不然。”牟大成環視大家說:“好,現在讓老夏介紹介紹吧!”

夏臨渝一邊操作,一邊介紹說:

“經緯儀底座的三個腳螺絲構成一個三角形,將長氣泡置於三角形中的高的位置,就是置於從一個腳螺絲到另兩個腳螺絲間‘連線’的垂線上……”

夏臨渝語言不多,卻說到點子上,而熟練的操作表演更加有說服力。

夏臨渝介紹完經驗後,牟大成語重心長地說:

“時間上快慢是表麵現象,技術上掌握是本質問題,掌握要領自然快,不得要領必然慢。”

牟大成的簡短而富於哲理的幾句話,使全組人員無不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