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淩誌以個人的身份來到這座網球場,他或許會有很多問題想問。

    他習慣先想後動,而趙施言習慣先動後想,所以在這幾天的適應性活動過程中,淩誌多是配合趙施言的步子來行動。

    這一次也一樣,還沒來得及思考,兩人就控製著木心走到了威信組合的球網對麵。

    他倆以前都沒有打過網球,而且在意識融合的狀態下,身體並沒有在現實世界靈活,單單拿起網球拍這個動作,就讓他們倍感吃力。

    而威信並沒有給木心太多適應的時間,他拋起一顆球,揮拍將球打向了球網對麵。

    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球前進的方向剛好就是木心站立的方向,淩誌想往左,趙施言則想往右,結果兩人不幸被球擊中,摔了個大跟頭。

    “別隻顧著杵在那兒,要動起來!即便沒有球過來的時候也一樣!”

    木心馬上掙紮著爬了起來,下一顆球迅疾而至。

    淩誌雖然沒打過網球,不過也算是看過網球比賽,雖然他感覺球速很快,但是遠不如正式比賽時速兩三百千米來得可怕。

    否則他們怕是得當場昏迷。

    10顆,20顆......100顆......

    木心不知道練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威信究竟發了多少顆球,他隻知道,自己由一開始的遲鈍,到後麵變得越發靈活起來。

    直到......她第一次用網球拍接住了威信的發球!

    她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對身體的掌握似乎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然而就在她躍躍欲試,準備接下一顆球的時候,威信卻突然停住了。

    “怎麽不打了?話說你為什麽突然邀請我們對打啊?”

    木心走到威信身邊坐下,看著他用毛巾擦著臉上並不存在的汗。

    在這個世界,雖然沒有體力不支的說法,但是受到精神力影響,在活動時間過久之後,依然會有虛弱感。

    此時的木心就有這種感覺,而威信雖然發了上百顆球,但感覺他依舊遊刃有餘。

    威信的形象主要繼承自雷信,在木心的印象中,那個高高瘦瘦的男子屬於放蕩不羈的外向型人格,然而今天的練習過程中,他話並不多。

    “還記得你們第一次來到這間體育館的時候所說的話嗎?”

    威信沒有直接回答問題,

    “那個時候,我能感受到你對台球的熱愛,我當時嗤之以鼻,熱愛能當飯吃?”

    “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我,還是太過於淺薄。”

    如果前麵威信的行為隻是讓木心感到不解,但後麵的話語則讓木心感到震驚!

    她並沒有站在道德製高點上乘勝追擊,思考片刻後,選擇了安慰他:

    “很多運動員參加比賽都是為了贏球,都是為了錢,這沒什麽不好意思說的。反倒是我,現在連參加比賽的機會都很少。”

    威信淺淺一笑,並未對木心解釋那麽多,自顧自地開始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過年的時候,我去探望了我家表姐,她現在已經抑鬱了。”

    “過去5年裏,她的世界隻有那兩個幼小的孩子。其中一個還患了腦癱,恐怕這輩子都與快樂無緣。”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