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脆響,淩誌打進了頂袋的袋口球,並且還留出了多餘的力量讓白球往球桌下半台滾動。

    “好球。”

    “而且,還有希望叫到黑八。”

    在一旁叫好的是跟淩誌一起來球房打球的兩個室友,一個叫陳峰,一個叫高峰。淩誌也覺得挺巧的,剛好是兩位峰哥跟自己分到了一間宿舍。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每周都喜歡一起來球房打幾局台球。

    說話聲中,白球停到了下半台,離左邊庫邊尚有距離,而黑八停留在台麵中央附近,並不靠近左右任何一個中袋袋口。

    “不是很到位啊。”淩誌撓了撓頭。

    “已經不錯了啊,大哥,對自己要求也太高了吧。”

    兩位峰哥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別人連打進球都要費一番功夫,這家夥已經在考慮打進後叫到下一顆球了。不過這顆球確實不算很難,進球角度大概在45度左右(即白球的預計行進方向與黑八的進球方向夾角)。要想把黑八打進右側中袋,隻需要瞄準黑八左側邊緣再靠左一點的位置就好。

    淩誌咂了咂舌,也不再矯情,福到心至,看準線路,趴下同時擺好手架,運杆,後停頓,出杆走你!

    隨著一聲脆響,黑球應聲落入右邊中袋。

    此時跟淩誌一起對打的陳峰狠狠地拍了兩下桌子。

    “厲害啊,老哥!叫位得心應手啊。”

    “沒有沒有,有點運氣罷了,白球走多了一點,本來想停的更好一些的。”

    淩誌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

    這三人中淩誌水平最高,兩位峰哥有點底子,不過無論準度還是走位都不如淩誌。淩誌心知肚明,所以每周跟兩位老哥打球從來都沒那麽講究,向來是能拚就拚,沒得拚就隨便掄一杆。娛樂嘛,認真就輸了。

    不過娛樂歸娛樂,但要想讓他放水那是萬萬不可能的。且不說淩誌願不願意放水,就算他願意,被放水的那一方也很快能察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肯定抱怨淩誌不夠意思,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雖然淩誌平時不愛說話,但是這點人情道理他不至於不懂。再說他也確實不願意放水,要不然漸漸就把自己放的真不會打球了。

    “來來來,繼續繼續。”

    上一杆精彩叫位點燃了高峰的熱情,他從旁邊椅子上站起身來幫忙撿球,淩誌去拿三角架準備擺球。就在這時,他瞥見了旁邊球台的一抹倩影,不由讓他多看了幾眼。旁邊球台剛剛開台,打球的是一個女孩,留著一頭幹淨利落的齊肩短發,清爽的短袖,下身的緊身牛仔褲勾勒出優美的腿肚曲線,正在繞著球桌撿球。

    要說來台球廳裏麵打球的男女性別比例,那絕對是男同胞站絕對優勢,偶爾有女生來打球,也大多是跟著男朋友來打,所以看到球房裏麵有女生打球絕對不是什麽新鮮事兒。不過淩誌奇怪的是,這個女孩是一個人來打球的。

    球房嘛,煙熏繚繞,人聲嘈雜是常態。此時正是晚上接近10點,球房人還不少,這麽晚的時間一個女孩子來打球?真是少見啊。

    “可能是自己先過來吧,她男朋友一會兒就到?”淩誌也沒多想,拿起三角架繼續幫高峰擺球。擺好之後,早已在開球線那一側擺好擊球姿勢的高峰迫不及待地大力出杆,白球應聲彈出,球堆散開,有兩顆球落袋。

    “可以可以。”淩誌拍了拍桌子。雖然開球進不進球純靠運氣,就連職業選手都不例外,但能開進兩顆還是很少見的,至少說明這杆發力很透,而且球堆開得很散,白球停在台麵正中央,手感好的話估計能連進好幾杆球,在這種事情上淩誌毫不吝嗇自己對朋友的誇讚,以避免顯示出自己的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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