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今安驚詫片刻,傅容珩很少這麽說,至少她聽過的次數屈指可數,說明這真的不是個好天氣。

    楚今安抿了下纖薄的唇,自覺的跨過椅子,走到傅容珩的身後,纖白細長的手指抬起,按著男人的太陽穴,輕輕緩揉。

    傅容珩微闔著眼,深廓影濃,不說話,身體微微放鬆,即使是沉默,都令人覺得高不可攀。

    他主動開口,音色消沉卻蠱惑,平淡的沒什麽情緒:“這兩天在跟會汌的人交接。”

    楚今安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跟她談,接話:“會汌很亂,會不會影響到這?”

    “早晚要亂,得打下來。”

    楚今安心一驚,沒想到傅容珩會如此直白跟她說:“不談和嗎?”

    他似笑了聲,沒說什麽。

    楚今安覺得自己這話是不是問的太天真了,會被人嘲笑,即使她知道傅容珩不會有那個意思。

    既然都到了要打的地步,那肯定是談和無用,傅容珩會跟她說,想來也有人知曉,不是機密,也就是,會發生在不久的將來。

    一想到這裏,楚今安心情有些沉重,她是醫生,救死扶傷是本職,也見不得生死離別。

    再者,她害怕四哥上戰場,生死撲朔迷離。

    一時走神,手下的力道沒控製好,落在穴位上,按的重,痛感格外清晰。

    傅容珩皺了下眉,那表情,仿佛下一秒就會斥責的冷漠,不怒而威,天生的,被他收斂了。

    楚今安看到他微皺複鬆開的眉心,意識到自己犯了錯誤,趕忙抽回神:“抱歉,四哥,我剛剛在想……”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傅容珩不冷不熱,“四哥沒那麽嚇人。”

    楚今安動作更輕了些。

    他的聲音混合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旋律,有一搭沒一搭的響起。

    楚今安聽的認真。

    傅容珩隻挑能說的說,那天晚上卡車的事是人為,衝著他來的,她屬於禍殃池魚了,在查。

    但他沒提,覺得沒必要,除了讓人擔心沒其他用,不如準確的結果來得痛快。

    男人明顯興致不高,但還是跟她說。

    好像他說這些,就是在字麵意思上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他這些天在幹什麽。

    楚今安後知後覺,遲鈍意識到,他這算跟她匯報行程嗎?

    以前,他從來不會跟自己談起這些。

    戀人專利?

    楚今安沒忍住胡思亂想,嘴角不自覺抿出一絲笑意,梨渦跟著輕陷,清甜的像是被雨打濕的山茶花,皎皎動人心。

    四哥啊四哥,看來你還是得管。

    還有什麽。傅容珩想。

    “今天下午上墳去了。”他提一句。

    “上墳?”

    “戰友。”他沒有多說,語氣壓著什麽。

    無邊孤獨。

    是緬懷故人,還是怒家國不爭,白骨如森。

    楚今安猜到是誰,輕聲:“下次帶上我吧,鍾興哥以前,也對我很好。”

    他應了。

    楚今安低著頭,見他眼底倦色,呼吸勻稱,克製到死的深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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