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父親的腿?”顧飛白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他,隻能跟蘇卿安一起叫,小心翼翼問。

    “調養的挺好,這手法,嘶,你真是我徒弟?”

    蘇卿安:“當然。”

    難道他夢裏收了個徒弟?

    步古摸摸下巴,對南寧王的病起了幾分興趣:“這不隻是陳年舊事,還是中毒所致啊。”

    南寧王驟然抬眸,顧飛白臉色也一變。

    “不過到我手裏——”步古慢悠悠道,“三年,讓你站起來!”

    顧飛白跟蘇卿安單獨走出去。

    幾次欲言又止。

    還是蘇卿安看不下去:“有話嗎?”

    “就是覺得你變了……也沒什麽。”顧飛白歎了口氣,“我聽說岑大哥走了。”

    建安之大,容不下一個人。

    往後再想要見麵,風吹過八千裏,希望渺茫。

    他能去哪呢?

    “早該走了。”蘇卿安麵色無波無瀾,往前走去。

    桃花荼蘼,開到末季,清風送來了最後一抹豔色,飄落在姑娘的白裙上,逐漸遙不可及。

    世間變數最是複雜,就像很多不可能發生的事,最終都發生了。

    蘇茉歡最近過的很倒黴,她好像被抽離了幸運的光環,不順心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

    他們看向她的眼神漸漸變得奇怪。

    他們好像沒那麽狂熱的喜歡她了。

    這讓蘇茉歡很慌。

    從蘇茉歡記事起,心裏就有一道聲音告訴她——她是這個世界的主角,這個世界是圍著她轉的!

    現在,這樣的存在感越來越弱,逐漸消弭。

    蘇茉歡享受別人的喜愛帶來的一切,當這種喜愛剝離,她一無所有。

    蘇茉歡開始有些魔怔的想要挽回愛。

    阻止不了越來越焦頭爛額的生活。

    皇後認定了蘇茉歡跟蘇卿安是一夥的,因此恨毒了蘇茉歡,想方設法的折騰他。

    隔著血親仇恨,蘇子恒對待蘇茉歡再回不到從前,張淑涼從中作梗,依仗著太子妃的身份,針對蘇茉歡。

    聶成業開始圍著別人轉,不屑理會蘇茉歡。

    所有世家年輕權貴不再對蘇茉歡另眼相看。

    好像她也沒有多特別。

    蘇卿安真正想毀掉一個人,是無聲無息的。

    西郊山上,春末與夏初交織的季節格外優美,顯而易見,這是個好天氣。

    貴女們都出來踏春,梁帝在此準備了狩獵,帝後都在,儲君也在,一下子熱鬧起來。

    丞相府的變故過後,皇後終究是皇後,太子仍然是太子,隻要梁帝一日不廢,其他人麵上就得尊著敬著,但在心裏怎麽想的……誰說得清楚呢?

    蘇茉歡很忐忑的問蘇卿安:“姐姐,你跟岑舟哥哥的事,是因為我嗎?我那天沒說什麽啊。”

    “怎麽會和你有關。”蘇卿安人瘦削了很多,本就單薄的身子更加久病纏綿,白衣似仙。

    這話不假。這件事跟任何人都沒關係,這是蘇卿安自己心裏的結。

    蘇茉歡鬆了口氣:“這樣就好。”心裏卻有些遺憾,她是很喜歡岑舟的,可那個人就這麽離開了。

    一道冷嘲熱諷的聲音突兀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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