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了親她,氣息清冷淡涼,低聲誘哄:“別讓我為難,嗯?”

    孟棠安在他麵前,一退再退,沉默很久,悶悶道。

    “你要帶著我送你的剪紙守歲。”

    這於謝洵而言,是一件再輕而易舉不過的小事:“好。”

    用完晚膳後,孟棠安佯裝若無其事,努力粉飾太平,跟謝洵討論各種事情,眉目熠熠,眼眸生輝。

    平常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孟棠安的話比較多,什麽事都會和他說,找盡話題,謝洵偶爾回應兩句。

    一直都是她在主動。

    他不會跟她談朝堂政事,理想抱負,連最基本最普通的日常小事,也幾乎沒和孟棠安說過。

    總是漫不經心,哄她騙她,偶爾興致來了會在她耳邊說上一兩句葷話,放浪形骸。

    這大概是他們之間最可悲的地方,一方想著歡喜未來,一方隻重情欲。

    不過是,以色侍人。

    天色已經很晚了,月上中天,白雪皚皚。

    孟棠安給他講著今天和查秋一起剪窗花發生的趣事,聲音嬌軟清脆,努力延長著每一分每一秒。

    謝洵沒什麽興趣聽她說這些,隻覺得都是小事,沒必要,半垂著眸,瞥了一眼窗外夜色,忽地俯身封住了女子的唇。

    孟棠安愣了一下,很快回應他。

    他在這方麵總是很直接粗暴的索取,沒有半點憐香惜玉,顧著自己歡心,孟棠安被謝洵弄得幾乎窒息,眼淚汪汪,但還是沒鬆開他,異常主動:“……做麽?”

    謝洵低笑一聲:“想什麽呢?”

    孟棠安抿唇,耳垂很紅。

    “不早了,過兩天來看你。”謝洵已經收身,側臉在燭火下宛若夢中人。

    “今天的雪下的好大……”

    孟棠安出神的看著窗外,輕聲說了一句。

    弦外之意,是路不好走,可以留宿。

    謝洵應是聽懂了的,拍了拍她的臉:“聽話。”

    孟棠安不說話,也沒送他。

    謝洵一個人走出褚玉居,背影修長,遙不可及。

    其他下人看著他離開,愣了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不敢輕易湊到孟棠安麵前。

    隻有查秋沉了眸,無奈歎了口氣。

    這樣的日子,謝洵怎麽可能留下?傳出去,於誰都不好。

    但願姑娘能想明白,別為此傷神。

    此刻正應該傷神的孟棠安沒骨頭的倒在軟榻上,正好看到旁邊桌上有一盤沙糖桔,順手就拿起來炫,悠閑自在,對養生壺說。

    “你看我,這個演技,能拿個獎嗎?”

    楊枝花跟著謝洵出去,不理解謝洵到底是怎麽想的。

    “侯爺你若是喜歡的話,可以接孟姑娘進府啊!”

    就算是做妾侍,不也比養在外頭強嗎?

    “誰說我喜歡她?”

    楊枝花啞口無言。

    半路,謝洵忽然發現隨身帶著的玉佩落在了褚玉居,皺了下眉,到底是折返回去。

    “侯爺,我幫您取?”

    “不必了。”

    謝洵回來的時候,下人紛紛行禮,剛要出聲,就被謝洵製止,一抬手,那些人心領神會,默契的退了出去。

    他一人往臥室走去。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