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無論如何也忘不了,這熟悉又令人憤懣的聲音,正是上明弈!

    頓了一秒,江月初一把甩開了捂在她唇上的手,轉身用力推開他的胸膛,瞪著眼前之人,不敢相信,真是上明弈!

    他還來做什麽!江月初氣上心頭,欲要拔劍相向,卻發現佩劍掛在床邊並無帶在身上。

    上明弈上前一步,“初兒。”

    江月初在腰間摸了一下,並無找到佩劍,幹脆對著他胸口打了一掌,她不過是想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難而退,這一掌根本沒放多少靈力。

    豈知他卻被這一掌輕而易舉地推開了,並且受重地踉蹌向後推開了三步。江月初收回手,道:“你還來做什麽!”

    上明弈緩了一口氣,抬眸看著江月初,道:“我來尋你.....”

    江月初一愣,搶道:“找我做什麽,你的事哥哥都已經告訴我了,你到底是不是妖?”

    上明弈眉宇微蹙,“是。”

    “你!”

    “即便我是妖,可初兒細想,我可有害過你半分?”

    江月初一怔,細想下,上明弈除了剛開始相遇時鬧了點小誤會,是真的沒有傷過她半分,反倒三番幾次救她出險境之中。

    上明弈顫著雙眸,一字一字道:“你說過的,妖也有好壞之分,隻要心存善念,便與人無異,若是人心髒邪,又與惡妖無別!”

    江月初快速答道:“我不記得了!”即便她是說過,她如今氣在心頭也不想承認。

    上明弈卻道:“你說過的,你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我都幫你記著。”

    見拗不過他,江月初不答。頓了頓,又道:“你是玉龍宮宮主。”這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陳述的語氣。

    上明弈淺墨的眸子微韞,“是。”

    見他有問必答,江月初毫不猶豫,追道:“所以呢,你來是為了遙仙山離生鏡?”

    上明弈睫毛輕輕一顫,雙眸淺淺地看著江月初,“以前是,但現在還有一樣重要的東西要帶走。”

    江月初雙眼氣得發紅,不顧他後麵說了什麽,隻聽到前半句便又上前打了他一掌,“騙子!卑鄙!無恥!你戲耍我!你竟敢!你....!”

    想了又想都想不出別的罵詞,江月初雙眼閃著淚花,又重重打了他一掌,“我討厭你!”

    怎知,就是這麽一掌,上明弈竟被他打得連連後退,隱忍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捂著胸口咳了一聲,隨之嘴角溢出了血跡。

    江月初一怔,一時方寸大亂,心中的怒火頓時消失了不少,“你....”

    上明弈擦去嘴角的血跡,隱忍住不讓自己再咳出聲,緩了一陣,他慢慢抬起雙眸,微紅的眼尾竟不知何時帶上了幾分疲倦,卻又被他努力掩飾過去。

    他道:“初兒不要擔心,我沒事.....”不待她回話,上明弈上前伸手一拉,將人擁進了懷裏。

    似是久別重逢,許久未見,甚是思念,他這一抱,抱得格外珍惜,聲音有些幹啞,“初兒別生氣,也不要討厭我.....”

    江月初眨了眨雙眼,有些不知所以然,心間更是猶如一汪暖泉淌過,描述不出的悸動。

    他這是受傷了?怎麽會受傷?

    他有意無意地輕吻著她的發絲,埋聲在她耳邊,溫柔無比,“別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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