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不是她所為,江斂秋繃緊的眉頭瞬間緩和下來,“既然自君這麽說了.....”

    “大師兄,昨夜隻有自....自君師姐一人去過西院枯井,她很有可能.....”

    “紫璿師妹,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無非就是迫於想證明自己說的話不被懷疑,更怕得不到信任事後被冷落,隻是紫璿師妹莫不是忘了,你若是沒去過西院枯井,又怎知我在那?又怎麽能說我是一個人去過呢?這不就是證實你說的話是謊言嗎?”

    陸紫璿一怔,瞬間急紅了眼,急道:“大師兄,我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看著江斂秋一副淡然的樣子,怕是在他身上找不到希望了,於是轉頭看向江月初,她急著走過去拉起江月初的手。

    “月初師妹,你是相信我的吧,我不會無緣無故汙蔑自君師姐的。”她搖著江月初的手臂,迫切想要得到她的信任。

    否則,經過這件事,陸紫璿定會被冠上私仇必報,嫉恨成性,汙蔑同門師姐的罪名而趕下山的,即便江斂秋網開一麵留她在山上,她自己也沒臉再待下去。

    施自君饒有自信地看了一眼江月初,笑道:“師妹,你覺得呢?”

    江月初目色了然,回視著施自君,與之淺淺一笑。

    看著江月初莞爾一笑,自然是知道江月初定是站在施自君一邊的,陸紫璿心死如灰地鬆開了拽住江月初衣袖的手,身子一怔便向後退去。

    熟知,江月初臉上淺笑,手下卻不知何時探到陸紫璿腰間,慢慢摸索到她腰間的白色劍柄,隨之用力抽出。

    噌——,那邊掛在陸紫璿腰間的白劍脫鞘而出,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拔劍之人正是江月初,而更出人意料的是,她下一秒的動作,竟然把劍架在了施自君脖子上。

    隻見她收起了笑容,道:“我覺得,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

    江斂秋一驚:“初兒?你在說什麽?”

    眾人大為吃驚,祁跳跳也跟著道:“月初師姐,你這是....?”

    施自君斂起笑意,轉眸看著江月初,“師妹,你這是何意?”

    江月初淺淺一笑,道:“第一,師姐無論多累,可是從來不會拒絕我去她寢殿的,隻要我說有話要同她講,她更不會覺得勞煩,而你給我的感覺,是十分不願意,即便是笑著也覺得勉強,這就讓我竟然產生了很不想與你促膝長談的想法。”

    她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學服,道:“第二,論師姐的記憶力,在遙仙山,她說第二可沒人敢認第一,我方才說你忘了給我新學服上繡上海棠,你卻忘了。或者換句話說,你根本不是忘了,而是不知道,因為,你不是師姐。”

    施自君無奈一笑:“師妹你在說什麽?師姐勞累一時忙糊塗了也是正常的。”

    江月初同樣一笑,可拿劍的手並未鬆弛半分,她道:“好吧,就算你是一時糊塗忘了,可是我至始至終,從來沒有要求過師姐給我新學服上修海棠,我方才隻是隨口一說。還有,我遲遲不來拿學服,是因為我有很多,隻是用不上,根本不是覺得它不好看。”

    施自君淡然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雙眉微微一緊。

    江月初拿起手上的畫,打開攤在桌上,又道:“雖然你錯漏百出,但也不至於我懷疑你並不是師姐,直到你畫了這幅畫。”

    施自君卻道:“萬事萬物都沒有一成不變的,畫法筆法轉變或是提高豈非常事?師妹就憑我畫了兩隻鴨子就懷疑我,是不是有些過於牽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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