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一開始便是這麽想的,心下已琢磨百遍,難不成上明弈是來找她的?

    隻是這個想法很快便被她否定,因為她實在是想不出他來此處找她的理由。

    既然這是毫無可能的,所以江月初篤定,上明弈定是不知門規這才跑來西院,也不知這是她寢殿才無意中走進來是。

    不料,他如今坦坦蕩蕩說出來,還真是來找她的。

    聽他這麽說,不知為何,江月初竟有一些小開心。隻是未將這種開心表於顏麵,隻道:“你來找我做什麽?”

    這本不是什麽困難的問題,卻在他臉上看出了糾結的神色,隻見他雙眉微蹙沉於思考,淡墨如琉璃的雙眸淺淺下垂,正要開口,“我....”

    與此同時,門外突的傳來一聲叫喚,“初兒?”

    江月初突然一驚,心道要死!“是我哥!”

    江斂秋作為遙仙山大師兄,更是山主之子,其大多數時間替江顧源掌管遙仙山,無需置疑地,他是有權力修改或製定門規的,他可至西院,並不算違反山規。

    並且江斂秋到西院可與江月初到東院不同,他來西院隻是單純地探訪自己的妹妹,而江月初到東院,那可是什麽事都能風風火火一番的,隔三差五就捅出一個簍子讓江斂秋幫忙收拾,這可是實實在在違反山規!

    曾有門生感言,沒辦法,誰讓你哥不是江斂秋呢?

    她慌忙拉著上明弈就跑,隻是房間就這麽大,能跑到哪裏去,反觀被他拉著的人卻無比淡然自如,全然沒有任何畏懼之色,仿佛夜裏偷進他人房屋的人是江月初!

    說來真是不公平,明明做虧心事的人是上明弈,現在偷偷摸摸擔心事情敗露的人卻是她自己?

    門外又是敲門的聲音,“初兒?”

    她一把按住上明弈的手不讓他掙脫,一邊正東張西望四處找藏身的地方,語氣卻平靜道:“哥,怎麽了,這....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江斂秋悠悠道:“沒什麽,不過這幾日忙著擊花大賽,沒時間陪初兒,今夜閑來無事便想著來坐一趟。怎麽,初兒不方便嗎?”

    江月初苦惱極了,道:“....哥,我在沐浴,要不明天吧?初兒明日去找你好不好?”

    隻聽得門外傳來一聲輕歎,“明日哥哥可又有要事處理,初兒確定要我回去嗎?”

    江月初正在想辦法將人藏起來,隻是她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完美的藏身之處。她哀怨地看了上明弈一眼,上明弈眉目一挑,一臉人畜無害的模樣,看著江月初又不知如何是好。

    平日裏江斂秋都不會像今日那般不肯走的,想必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可是上明弈在這裏要是被江斂秋發現了......她怕是要被說教個七天七夜的,而且她還是剛剛沐完浴,還這副樣子.....

    不用想了,後果肯定很嚴重!

    她腦光一閃,隨後迅速把他拉到床上,將人按下後,低聲道:“快躺下!”

    門外又傳來一聲,“初兒?”

    上明弈嘴角淺笑,果然乖乖照做,依言躺在了她床上,江月初連忙拿過被子將他蓋住,接著道:“哥,你等等,我馬上穿衣。”

    “好。”

    將人蓋得嚴嚴實實後,她又快速將床前的蔓紗簾子放下,自己脫了鞋便往床上去,她坐到床上時,那人已經自覺地為她騰出了一個位置,不大不小,正與他緊挨著。

    江月初沒時間思考,上去便躺了下去蓋好被子,深吸一口氣緩過呼吸,平靜道:“可以了,哥,你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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