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第二扇門時,她才回頭張望,不回頭倒好,一回頭那寢殿的氣派更是一覽無遺了,隨即牌匾上玄雅殿三個金熠熠的大字映入眼簾。

    “玄雅殿?”她跟著念起。

    上明弈也跟著看了一眼,問道,“怎麽了?不好聽嗎?”

    不知為何,對於起名字這一方麵,江月初似是如生俱來的敏感,特別這種極其典雅的殿名,這樣的殿名旁人定是欣賞其中,但在她眼裏,便覺得典雅之詞高高在上,似是待在方框裏怎麽都灑脫不開,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她微微點頭,端起了很懂起名造字之人在行的姿態,認真道,“好聽是好聽,總覺得是少了點什麽。”

    上明弈聽出了其中的意思,他笑了笑,向她微湊身子,“那你覺得,應該起什麽名字好?”

    江月初情不自禁,她最喜好起名字了!笑道,“你在問我意見嗎?”

    “嗯,你說改成什麽好?”

    江月初一下子來勁了,便認認真真思考了起來。她一邊觀摩著這瑰麗大殿,一邊凝眸深思,想著想著,便不由自主地退步向後,因為退得越後,看到的範圍便越大。

    因此,她整個人不知不覺便退出了第二扇門。

    突然有人大喊,“什麽人!?”

    江月初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正待她轉身看去時,一黑衣男子已經一掌劈來。

    她正要做點什麽還擊,誰知上明弈又搶先了一步,刹時閃身在她麵前,並擋下了黑衣男子的掌風。

    那黑衣男子先是一愣,而後速即退開三步正要彎身,畢恭畢敬道:“屬......”

    屬什麽?下一秒他已經說不出話了。

    在此之前,上明弈快步上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被人這樣發現,江月初大驚,忙走向前,慌道:“怎麽辦?他發現了,我們要打暈他嗎?”

    似是聽到什麽不可置信的話,黑衣男子雙眸突的睜大。

    不料上明弈卻道,“不用,這人我熟,是我師弟,他會幫我們保守秘密的,他定不會將此事告訴宮主。”

    江月初聽完,揪起的心瞬間放鬆,“是嗎,那太好了。”

    聽完,被捂著嘴的黑衣人雙目更是一凝,表情恐怖如斯,隻半響,他好像聽懂上明弈為何意般,點了點頭。

    上明弈鬆開了手,那人支支吾吾道:“是......是啊,我是......我是師弟,上明師兄放心吧,有什麽事我都不會告訴宮主的。”

    看他眼神莫名的心虛,江月初悄悄挪著小步,湊到上明弈耳側,低聲道:“他怎麽說話都不利索了?真的靠得住嗎?不會是因為忌怕你這個師兄才這麽說的吧?”

    上明弈淺淺一笑,並低聲回答,“靠得住。”

    “那太好了,既是熟人,便是朋友了。”說畢她突的上前一步,“上明弈的小師弟,你叫什麽名字呀?”

    那師弟看了一眼上明弈,又看了一眼江月初,猶豫了一下,道:“在下,寧忌。”

    江月初又要開始了!

    她笑得更甚,上前正要介紹自己,與此同時抬起手來準備與之握手,怎知她剛抬起的手卻被另一個人握住並按了回去。

    江月初笑容一滯,正要詢問上明弈怎麽回事,卻隻聽他雲淡風輕道了一句,“不用理他。”

    什麽叫做不用理人家!?

    江月初實在沒弄懂,她正要說些什麽。這時,另一個身穿黑衣男子突然閃身而至,他剛定下身來,見到此幕,臉上有著與方才寧忌一樣的震驚,其與之不同的地方,那便是臉上多了半邊烏黑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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