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信服著自己的猜想,深呼吸一下,“沒錯,就是這樣的。”

    即便嘴上這麽說,可她心中還是半信半疑,一種複雜的情緒湧上心頭,似是有些失落淩旭並非上明弈.....

    這麽想著,沈言搖了搖頭,迫使自己收回思緒,坐回榻上後又是小心翼翼地進行著方才未完成的動作。

    隻是她視線一直鎖定在淩旭左肩上,越是說服自己這隻是一個巧合,就越是偏生出幾分疑慮。

    “等淩旭大哥醒了,問一下這肩上的齒印是怎麽一回事就好了。”

    沈言突然否定道:“不行,不行,這麽直接就問的話,不就被他發現幫他換衣服的人是我了?”

    她繼續著手中的動作,一邊拽著淩旭身下的褲子,一邊轉著眼珠想了想,又道,“要是他問起來,我就說是大嬸幫他更換濕衣的時候我在一旁不小心看到的!這個理由好,就這麽說!”

    大致為自己想到圓滿的說詞而感到高興,也全然未想到要是大嬸幫他換衣服,她為什麽會站在一旁的問題,糊裏糊塗,一時興起地,手下的動作也跟著用力一按。

    頓的,似是觸碰到什麽恐怖至極的東西,沈言似觸及燙火岩爐般即刻收回手,啊的一聲叫出,脖子紅了一臉,她不敢回過頭來觀看那令她臉紅心跳的東西,連那犯罪的小手也放在身後一動不動,一時無處安放。

    連在心下暗中默念十個罪過啊!真是罪過!

    她艱難地轉動脖子回頭,隻見那條早已濕透了的褲子已然被她扒下一半,看到此後,沈言放鬆了一口氣,隻因那褲子裏麵還穿著一條銀白色的貼身中褲。

    見此,沈言便大膽起來了,連將方才羞恥難當拋到九霄雲外,既然還有中褲,早知如此便不用礙手礙腳磨蹭這麽久了。

    說做就做,她站起身子,幾下動作便把淩旭那條濕噠噠的長褲脫下放到一邊,伸手拿過榻上的被子把他身子蓋住。

    這種東西,非禮勿視,還是眼不見為淨的好!

    心想有被子蓋住應當不會著涼了吧,穿衣服可比脫衣服費勁多了,到時候保不齊要淩旭光著膀子在這等她搗騰一個時辰的衣服,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何況本是發燒的人,怎麽受得了她折騰又受涼這麽久。

    還是被子實際。

    這樣的話衣服便暫且不穿罷!

    沈言滿意地拍拍手,“好了!”

    定眼看了一下榻邊,那是淩旭方才脫出來濕透的衣服,沈言呼出一氣,將衣服攬起,放置在房中的一個空盆上。

    那堆衣服泛著一股潮氣,放置在盆中已鬆鬆垮垮扭成一坨,大概是因沈言粗魯的動作,一氣嗬成以拋的方式‘丟’進的木盆,徒的,一個香囊從一件中衣裏麵滑了出來。

    方才她拉扯淩旭衣服時可謂兩件三件一並拆下,根本未一件件細看其袖袋,胸膛內藏有什麽東西,且香囊這種貼身而放的事物本就於放置在身上最為妥實的地方,比如袖袋或是中衣內。

    也正是因為沈言急急忙忙地想要快些結束為淩旭脫衣的動作,一並拔開兩件看都不看一眼便將它擱置一邊。

    她本就是為緩解淩旭高燒而幫他脫的濕衣,與幫白老頭洗衣服時習慣性翻搗他衣服暗間藏的寶貝,然後收為自己袖下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如今她根本沒有心思一一檢查搜羅別人衣服內藏有什麽東西。

    自然也沒發現這隻小巧精致的香囊。

    她拾起仔細觀看,近時便聞得一陣清瀅的芳香飄來,這淡淡的花香,好聞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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