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氣得跺腳,“豈有此理!這個老家夥怎麽說走就走!”

    淩旭走進,看這情形便知發生何事,隻見他悠悠道,“你的老朋友不辭而別了?”

    沈言氣鼓鼓地坐在桌前,隻覺得渴,倒了一杯水喝,悶聲道,“是啊,走了。”

    “你很不想他離開?”

    沈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瞥了一眼地上的字,想想又覺得氣憤,“才不是,走了才好,走了才.....”

    頓時,沈言突然想到了什麽,話鋒一轉,轉身問道,“淩旭大哥,你知不知道玉清峰峰主江斂秋?”

    淩旭眉頭一蹙,語氣不輕不重,“你問他做什麽?”

    沈言宛顏笑道,“看這反應,淩旭大哥你是知道了?”

    隻見眼前的男子收起微蹙的眉目,別過眼去,淡淡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沈言心下清楚,一般這種台詞的潛意識便是,不錯,我的確是知道,但是我就是不想提起這個人,你最好不要再問了。

    即使如此,可她也沒辦法,隻能裝作不知道他的意思,偏要找不如意,繼續問下去。“他是怎麽當上玉清峰峰主的?”

    聽到這個問題,淩旭的反應出乎她意料,隻見他雙手環胸,眉目稍舒,似是極其樂意為她解說。

    “自然是頗受老峰主愛戴了。”

    她眉頭微皺,隻是不解,“他又不是老峰主兒子,即便他後來拜入玉清峰門下,老峰主怎麽賞識他也隻是門生而已,任他在眾弟子麵前再怎麽出色也不至於到傳位一說吧?難不成老峰主膝下無兒?”

    淩旭雙手環胸,靠在牆邊,輕笑道,“說對了一半。”

    “一半?哪一半?”

    “老峰主確實膝下無兒,不過卻有一女,江斂秋娶了他的女兒,自然就名正言順能坐上峰主之位了。”

    原來如此,方才白老頭說江斂秋已成親,她早該想到是這樣。

    “阿言怎麽突然對這位有婦之夫如此感興趣?”

    淩旭雖說著戲謔之詞,不知為何,在沈言聽來,卻是另一種味道,玩笑之間卻在無形中帶著壓迫感,更加夾著幾分寒意。

    像是在質問她,你不是心有所屬嗎?怎麽可以這麽關心一個有婦之夫?你對得起你的心上人嗎。

    “我.....”她一時尷尬,正要說點什麽。

    彼時,正有一夥計走進。

    “是沈公子嗎?”

    沈言積極回應道,“是我,請問有什麽事嗎?”

    她恨不得這個時候有人來說點什麽,好讓她完美地避開淩旭的問題,正好,客棧夥計現在進來無疑是她避開話題的好機會。

    “方才與您同行的那位白道長,來我們前台要走了五壇酒,他說,這賬記在您這裏,您看.....”

    沈言強忍心中怒火,強顏歡笑道,“無事,就記在我賬下了,待本公子退房時一並結算就是了。”

    “是是是,小的叨擾了,二位公子請自便,小的便去忙了。”

    “等等。”

    那夥計剛邁出的步子又轉了回來,忙道,“不知客官還有什麽吩咐?”

    “那位白道長離開時有沒有說要去哪裏?”

    沈言目前還毫無頭緒要去做什麽,江顧源也沒有一絲消息,她打算暫且跟上白老頭,要她幫扶自己一程也可。

    “他沒說要去哪,不過我看見他出了客棧就往東邊去了。”

    “東邊是什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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