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你們宮主吃什麽長大的,怎麽這麽重!”

    沈言大口喝著水,氣喘籲籲地看著被她粗魯甩上床榻的男人。

    “屬下告退。”寧忌弓瞑抱拳微拱。

    “等一下!”沈言放下手中杯子,急忙叫停。

    “夫人還有什麽吩咐?”

    他們就是抓打她爸爸的人,她當時聽到,什麽宮主快回來了,屆時定要怪他們看管不周諸如此類的話語,這就說明,他們知道爸爸被關在哪裏了!

    “夫人?”

    沈言一時神遊天外,猛地回過神來。

    “哦,這裏很多事情我都忘了,不太記得清,不知你們是?”

    “屬下寧忌,宮中右使。”寧忌頷首快速而答,那烏石麵具擋住他的臉,看不出任何表情。

    “在下弓瞑,宮中左使。”弓瞑點頭,雙手抱拳。

    左右使?這跟電視上的禦前帶刀侍衛是不是一樣?功夫了得,常護主人左右,地位也高,在這玉龍宮內可以算得上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有時候還能掌控一下生死大權。

    沈言頭疼,他爸爸是哪裏得罪了上明弈,他要宮內兩頭大人物齊齊看管。

    她剛想再問點什麽,卻被夕陽打破了。

    二人端水送藥的,箭步一般走進來。

    寧忌弓瞑很知場合守禮地頷首退了出去。

    “等.....”沈言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抑鬱得很,她還什麽都沒問呢。

    再一個鋒芒轉眼,隻見慕夕慕陽殷勤地忙著端水放藥,臉掛微笑。

    還笑?都怪你們兩個勤勞的小蜜蜂,把我的回答問題小能手蟄走了,這個鍋你不背誰背!

    接下來的問題,就由你們替他們回答吧!

    “夫人,給。”慕夕將一條擰幹的白巾遞到沈言手上。

    “做什麽?”

    “當然是給宮主擦身子啊。”

    “是啊,擦完身子還要勞煩夫人喂宮主喝藥呢。”慕陽捧起一碗黑糊糊的東西,一臉溫和道。

    “..........”

    沈言的臉抽了抽。

    再去看夕陽二人的表情,笑得那是相當燦爛啊!雖然是微笑,要是給你們放開了,你們是不是還真的仰天大笑了?

    “我?給他擦....擦?”下麵的字她硬是沒說出來。

    慕夕微笑點了點頭,更殷勤地向她遞了遞巾子。

    拒絕的詞卡在喉嚨,被她一下子咽了下去,沈言腦子一轉,心中暗笑。

    “好啊。”

    她接過濕巾走向床榻,坐在床沿,果然乖乖替上明弈輕輕地擦著臉,看上去還真一副溫柔有禮的妻子照顧著昏迷不醒的丈夫畫麵,好不和諧溫馨。

    看著男子微合的雙眼,沈言手中的動作一滯,此時指尖剛好停留在鼻息指尖,一股股清晰的熱流擦之而過,她身上瞬間觸滿電流,渾身一促,立馬收起手指。他秀挺的鼻子微翹的睫毛細墨如畫,閉合中還時不時地輕顫一下,引得人心裏發毛。

    不得不承認,這男子確實長得一張俊臉。

    沈言很努力地忍住不去觸碰它,心下直罵,又是這該死的動不動就上手的壞毛病!

    此刻,她聽到身後傳來幾聲哂笑,“夫人,我們便先回避了。”

    一記猛擊敲打腦袋,差點忘了正事!

    “等一下!”

    沈言深呼吸,努力讓自己的神誌清醒,差點就被‘男色’耽誤了回家的路,罪過,罪過。

    “夫人還有什麽要吩咐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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