搗鼓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可以走出房門了,沈言若無其事地走出庭院,昨夜太過匆忙,她還未來得及仔細看,這院子極大,不由得想起昨晚此地可是大擺桌宴,坐席百餘人都綽綽有餘。

    雖是大,但看上去卻不怎麽空曠,兩邊是低矮的瓷石紅圍,上麵種滿了潔白粉嫩的海棠花,芳香濃鬱,輕盈撲鼻,清晨一打開房門就聞著這芳馨之氣,別提多精神。

    饒是清晨,初陽未現,這朵朵粉白沾滿了欲墜不墜,掛在花瓣上搖搖晃晃的水珠。

    沈言從中走過,忍住了伸手將掛在花瓣上‘半死不活’的珠露彈開的衝動,別過眼,繼續向前走去,這忍不住就上手的壞毛病得改!

    步履端莊,身姿柔雅,沈言天生就長了一張不錯的臉,再換了身女裝,看上去果然有了冰肌玉骨,如花似玉的美態,眉宇間溢著輕靈之氣,靈秀間又是一種道不出的妙姿可人。

    沈言有意放慢了腳步,裝起名門閨秀來,毫不遜色。

    表麵看上去她似是悠閑散步,而不為人知的腦子裏麵卻在想著怎麽支開慕夕慕陽而不被懷疑。

    她在院子裏花叢邊來來回回走了幾趟,仰頭一看,桂圓殿三字輕飄飄地映入眼簾,看了一眼,馬上轉過身去,當作沒看到。

    隻是剛轉過去的腳步即刻頓住,回過頭來看著這閃著漆紅的三個大字,忍無可忍問道。

    “這殿名?”

    “夫人,這殿名怎麽了?”慕夕也跟著她仰頭看去。

    沈言捶胸,這殿名怎麽了?你竟然問我怎麽了?簡直有點太侮辱這金碧輝煌的大寶殿好嗎,還不如叫花生。

    當然,她自是不敢這麽說,隻是裝作一副很是不解,迫切急求解答的樣子,禮貌性問道。

    “這名字聽上去,好....別致,不知是哪位學識淵博的高人取的?”

    沈言腦中搜索了一圈,好像除了別致,她再找不到其他詞來形容這件壯舉。

    別致?等等,這詞怎麽又有點熟悉....

    慕夕慕陽你看我,我看你,皆是一愣。

    “這是夫人取的啊,你忘了嗎?”

    沈言大氣不敢出,腳底險些一滑,沒想到這學識淵博想不開的高人就是宮主夫人!也就是她自己?

    “你們夫人....我取的?你們確定沒有搞錯嗎?”

    “嗯,對啊。”慕夕點了點頭。

    “千真萬確。”看著沈言的表情,慕陽又補上一句。

    “那既然是我取的,你們記不記得這其中有什麽厲害的典故?或是當時我取的時候,是不是有什麽意義非凡的東西要紀念,才有了這名字?”

    能嫁入玉龍宮坐上宮主夫人位置的,又備受上明弈寵愛,這江月初肯定有什麽過人之處,或是長相佳麗,想到長相這點她抿了抿唇,嘴角微揚,這點她倒是承認。

    隻是,這世間美貌的女子多了去了,能入上明弈眼的,除了外貌傾奇,肯定還有其他!什麽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書達禮溫婉賢淑,唱功了得舞藝天下,這些肯定少不了吧。

    江月初也出自仙門子弟,乃是謫仙山山主之女,說來定是真正的‘學識淵博’的才女才是,這起個名字應該不會這麽隨意吧?裏麵理應有什麽了不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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