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翼醍醐灌頂,驚出一身冷汗。

    大熊因為占據全方位軍事優勢而驕狂輕敵,以為一天就能擊垮二熊。

    莫名的自信讓他們想打一場仁義之師的戰爭,所以在戰爭初期,大熊的部隊表現出和藹親善,甚至在城市行軍時,裝甲部隊還會遵守交通規則,紅燈停綠燈行。

    正是他們視同兒戲的打法,讓二熊有了喘息的機會,一通反擊就把大熊打得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如果不是後撤的快,幾十萬大軍差點被包了餃子。

    後來,傷亡慘重的大熊再也不顧正義之師的虛名。

    大熊的各類大殺器頻頻登場,一座座城市被夷為平地,但還是在城市攻防中,雙方動輒就損失十幾萬人,變成無比慘烈的地獄級別戰場。

    早知今日,如果開戰之初就火力全開,何至於把一場本來可以速勝的閃電戰,變成了絞肉機陣地戰。

    馬驍的意思很明確,如果打仗太在乎人命,那就會損失更多的人命。將軍動了善念,反而是造孽,會讓更多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馬翼被提醒,心悅誠服接受馬驍的批評,他保證不會再有任何顧慮,哪怕讓加達縣城碾壓成齏粉也在所不惜。

    馬驍聽罷鼓勵了叔叔幾句,滿意地掛斷電話。

    他此時在天毒國首都辛德勒郊外的高爾夫球場,遠離殘酷的戰場,享受著秋季的暖陽和美景。

    但他的心裏一點兒也不輕鬆,焦慮失眠症狀很嚴重。

    作為帕魯邦的邦主,猶如土皇帝,可以手握生殺大權,決定所有人的命運,是何等的榮耀。

    沒想到,馬驍現在卻隻能在辛德勒貓著,既要躲避林寒的追殺,又要躲避賤民的反叛,這又是何等的羞辱。

    馬驍看了一眼遠處的大煙囪,那是首都辛德勒的地標建築勝利塔,他的勝利何時才能到來。

    他也隻能歎口氣自我安慰:受人之侮,不動於色。忍得一時之氣,才做得人上之人。

    忽然狼牙走過來在他耳邊低聲道:“有消息說,馬少兩個小時前到了首都。”

    馬驍微微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自從他殺了幕僚長寄給諸葛遠征,他就已經料到馬少會來。

    鷹星雲向來就是如此,從不肯自己出麵搞事情,凡事都會找個冤種挑大梁。

    能殺馬驍的最佳人選,當然是馬少。

    因此馬驍在首都布置了大批的眼線,就是要防備馬少的刺殺行動。

    狼牙看馬驍默不作聲,試探著問:“要不要開始行動?”

    馬驍交代道:“你指揮行動過程裏,不用請示我,但不要殺他,留活口更有用。”

    他咧嘴一笑:“好歹馬少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大哥,該留情就要留情,除非他自己找死。”

    馬少確實已經到了辛德勒,此時剛從機場到了紅寶石酒店。

    他剛走進酒店大門就被幾個戴著太陽鏡的彪形大漢攔住去路。

    大漢們身穿合體的西裝,故意不係扣子,讓肩帶式槍套似露非露。

    馬少警惕地打量著他們,冷冷地問:“你們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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