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沒有打電話,她害怕鄭先生真的不接,或者知道她在危險中也不會來。

    她不敢麵對這樣的結果。

    與其知道現實的殘酷,還不如就活在夢裏。

    媚娘歎口氣道:“你直說吧,到底想在我這裏得到什麽?”

    林寒直截了當說道:“我要知道鄭先生現在的情況。”

    媚娘垂下眼簾:“具體情況我不清楚,他安排我做事,我就去做,至於為什麽做,他不說,我也沒有問過。”

    又是一個為了愛情而智商為零的傻瓜。

    林寒看了眼時間,道:“再過半小時,警署的人就會趕到,既然你不說,那就作為鄭先生的犯罪同夥,跟他們走吧。”

    媚娘咬了咬嘴唇:“我雖然不知道情況,但有一位鄭先生的搭檔就住在療養院,你可以去問他。”

    林寒心中一動,問:“他是誰,人在哪裏?”

    媚娘低頭道:“那人是鄭先生手下的會計,這兩天正在和我對賬,他就住在五號別墅。”

    五號別墅在神仙湖西北角,獨門獨院,非常僻靜。

    林寒輕輕推開院門,院子裏翠竹挺拔,綠草如茵,有一個男人盤腿坐在竹林裏,雙目微閉,雙手搭在膝蓋上,口中默默念著什麽。

    林寒走進院子,看了看正對麵的二層歐式小樓,爬牆虎植物布滿外牆,看上去文藝清新。

    他注意到一樓和陽台上都有人,卻因為有藤蔓遮擋,看不清他們的容貌。

    這裏看上去優雅安靜,但林寒能感受到重重殺機。

    有這樣水平的氣場,至少也是聖境初期的水平,看來一場大戰在所難免。

    林寒坦然走到院子中央,麵朝竹林,靜靜地打量著練功之人。

    竹林沙沙作響,一陣風迎麵吹來。

    天氣晴好,平地起風定是竹林裏的人動用內功所致。

    “在下洪不識,等你多時了。”竹林裏的人睜開眼睛,緩緩站起身。

    “你沒有白等,最終我還是來了。”林寒微笑著回答。

    洪不識走出竹林,他四十多歲,中等身材,身穿一套白色練功服,因為剛調養經絡,臉色紅潤,精神矍鑠。

    “我聽說林寒是武林晚輩中的佼佼者,今日看到你,了卻我的一樁夙願。”

    洪不識說得很客氣,但他的眼神中有疑惑,也有不屑。

    這個年輕人,真的像是傳說中那麽厲害嗎?

    不會是言過其實吧。

    林寒淡淡開口:“我聽說過你的名字,北方聖境武者,武功造詣深厚,隻是……人品著實差勁。”

    洪不識為了霸占師父的家資,不但誘騙師父的女兒成為贅婿,最終還做出欺師滅祖的勾當,搞得師父家破人亡。

    林寒對這樣的人相當痛恨,今日和洪不識較量,他就下決心為武林清除這個敗類。

    洪不識撇撇嘴:“別天真了,成年人隻看利益,隻有天真的孩子才會分對錯,你還沒有看清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林寒正色道:“我的眼裏隻有公平和正義的天理。”

    洪不識冷笑:“天理?拳頭硬就是天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就是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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