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務官怒目而視,道:“你敢威脅我?”

    “不是威脅,而是我的底線。”安拉克笑了:“誰敢動老子的馬槍會,哪怕是國王,我照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事務官被這種殺氣騰騰的氣勢壓製,高高在上的神情已經不見。

    他用扇子指著安拉克,道:“你……你真是大逆不道……皇叔不會答應這門婚事……”

    安拉克一把奪過扇子,順手紮進他的大腿。

    事務官慘叫的調門高到非人類。

    安拉克揪住事務官,冷冷地說:“動動你的狗腦子,皇叔願意嫁女兒給我,就是因為我有馬槍會,失去了我的門派,那個老東西什麽也別打算做成……”

    忽然,房間的屏風後傳來皇叔的笑聲:“你說的老東西是誰?”

    安拉克很意外,立刻鬆開了事務官。

    皇叔滿臉堆笑走過來,但他身後十幾個隨扈都舉著手槍,齊齊瞄準著安拉克。

    安拉克立刻跪倒,規規矩矩磕頭:“嶽父大人莫怪,小婿一時激憤,口不擇言,贖罪!”

    這就是梟雄本色,該狠的時候狠到毀天滅地,該慫的時候可以卑微到底,自由切換,無比絲滑。

    皇叔揮揮手,讓手下人退出去,並把受傷的事務官架走。

    等到房門關上,皇叔沒搭理跪倒的安拉克,徑直坐在椅子上:“我若想殺你,就像是捏死一隻螞蟻,但我又豈能和你一般見識,太丟身份了。”

    安拉克匍匐在地,答道:“沒有我這隻螞蟻雄兵,伏妖除魔就少了一件趁手的法器。”

    皇叔俯下身盯著安拉克,沉默不語。

    安拉克保持跪姿,頭接觸於地,一動也不動。

    房間裏非常安靜,隻能聽到座鍾滴答的聲音。

    兩分鍾後,皇叔直起腰:“起來吧,你也一把年紀了,怎麽還像個孩子一樣淘氣。”

    這樣的口氣,像極了父親對孩子的疼愛說教。

    安拉克規規矩矩站起身,躬身站在皇叔麵前:“小婿認為,事務官故意扭曲嶽父大人的原意,製造我們的不合,所以我才會……”

    皇叔打斷他的話:“事務官沒有曲解,他說的確實是我的意思。”

    安拉克第一次抬頭:“小婿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皇叔歎口氣:“你是堂明國第一大門派的掌門人,做過太多壞事,想要洗白談何容易。除非我的人來執掌馬槍會,這才能堵住反對者的嘴。”

    安拉克低垂眼簾,沉默不語。

    皇叔緩和口氣:“你以為我會霸占你的門派,真是笑話,我的門人執掌內務部隊,超過六萬人,馬槍會根本不會放在我眼裏,你不要拎不清局勢。”

    安拉克現在冷靜下來,試探著問:“我也沒有說不同意,失去了馬槍會的控製權,如何保障我和眾兄弟的利益?”

    皇叔笑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保住馬槍會的目的無非是富貴兩個字,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真不知道你和你的兄弟們還爭什麽。”

    他一拍大腿:“這樣吧,既然你的軍師已經死了,我給你推薦一個新軍師,怎麽樣?”

    皇叔已經讓步,安拉克再不答應,那就會多了一個極其恐怖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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