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醫生,他行嗎?我覺得應該先向家屬宣告臨床死亡。”

    現場除刁惠芬,沒人認識林寒,年紀,還是個中醫師,沒人看好他。

    如果不是看在刁惠芬麵上,早已把林寒架了出去。

    傷勢的嚴重性,根本就不可能活下來,何況生命體征已經消失,精神固然可嘉,但救不活人命。

    刁惠芬點頭,按照程序是該第一時間告知家屬,但搶救可以不停,畢竟大家都希望奇跡出現。

    眾人搖著頭紛紛撤離,林寒叮囑刁惠芬,先不讓家屬進來。

    刁惠芬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鬼使神差地退到門口,她不想看到女孩化成一縷青煙,一捧骨灰。

    林寒的治療沒有停止,施展出回陽九針,輔以內氣,短短時間內,累得精疲力盡,身上的衣服全濕透。

    刁惠芬暗自佩服,這才是生生不息的大醫精神。

    又過了一會,女孩手指動了,頃刻間,刁惠芬眼睛瞪得溜圓,嘴張得能塞下一個拳頭,太不可思議了,一溜煙衝到林寒身邊。

    女孩的眼睛已經睜開,但沒有光澤,略顯空洞。

    鮮血從嘴角,鼻孔往外溢。

    林寒立即將耳朵湊到女孩嘴邊,問道:“你從樓上是怎麽掉下去的?告訴哥哥好不好?”

    “爸……是爸爸……”

    “繼續。”林寒無比緊張,他心裏清楚女孩堅持不多久,很快就會失去生機。

    “爸……爸推我……”

    話沒完,再也沒了聲音,女孩已合上眼,去了一個叫遙遠的地方。

    撲通,林寒無力地癱坐地上,堂堂七尺男兒,不禁潸然淚下,第一次感到無能為力,第一次感到生命的脆弱。

    他真的盡力了,依然沒能留住女孩,如果自己的醫術再高明一些,女孩或許……

    “她斷氣了——”刁惠芬顫抖著手給患兒檢查一遍,使徹底走了,從此不再屬於人間。

    爸爸推我?這幾個字像錐子一樣刺痛林寒的心,被冷若水猜對,果然是他殺,做父親的為什麽這樣做?不是親生的嗎?表麵上哭得那麽傷心,誰能知道竟是一個喪盡良,禽獸不如的狗東西!

    追查!必須追究到底!

    兩個幼的生命不能白死,凶手必須繩之以法!

    砰。

    房門被撞開,女孩的母親跑了進來,撲到女兒身上,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鞋子都掉了渾然不知。

    緊接著,女孩的父親抹著眼淚也走了進來,哭哭啼啼。

    姍姍,爸爸沒有照顧好你和弟弟,我有罪啊,今後讓我咋活啊。

    林寒看著他,心中冷笑,人麵獸心的家夥,等著法律的製裁吧。

    他忍不住伸腳絆了下,男子身形不穩,跪在床前。

    “好好贖罪吧。”林寒了聲,緩緩站起。

    冷若水一行也跟了進來,林寒衝她使個眼色,走入一個無人房間。

    “怎麽樣?有沒有發現疑點?”

    林寒深呼一口氣,“查!”

    “什麽意思?”冷若水精神一振,認為林寒發現蛛絲馬跡。

    “女孩醒了,是她爸爸把她推下去的,先把人控製起來,不怕他不承認。”

    “畜生!畜生!”

    冷若水忍不住怒罵,做筆錄的時候,女孩父親聲稱自己在臥室睡著了,兩個孩子在屋裏玩耍,他是被尖叫聲驚醒的,滿屋裏找不到孩子,看到窗邊有兩個凳子,頓時嚇壞了,探頭往下一瞧,才發現自己的孩子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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