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六兒一愣，然後挑起眉毛看著潘晴晴，“這話怎麽說？意思是，我買個這東西，還得付出點兒代價唄？”
“那你看。”
潘晴晴咯咯笑，然後背著手，走到了王小六兒麵前，“我這個人吧，挺奇怪的，做什麽事情呢，都得講個心情愉悅。就是說，我要是高興，這東西送給你了，也無所謂。我要是不高興呢，給多少錢，都不帶理你的！”
王小六兒尋思尋思，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那，怎麽才能讓你高興呢？”
“那你自己尋思唄。”
潘晴晴把小嘴兒一撇，好像有點兒不高興，王小六兒看在眼裏，卻眸子一彎，笑了起來
潘晴晴有點兒納悶兒，“你笑什麽？”
“沒什麽。”
王小六兒說完了，拍拍手，站直了身子，“不賣就不賣吧，回家了！”
“誒。”
潘晴晴一看王小六兒真的轉身欲走，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樣不好吧？”
王小六兒一扭頭，眨巴眨巴眼睛，“咋的呢？”
他轉過身來，“該說的都說了，該談的也談了，談不攏，還不讓走啊？”
王小六兒尋思尋思，又說，“難不成，你想讓我在這過夜啊？”
“嗤。”
潘晴晴翻了個大白眼兒，“想什麽呢！別臭美！”
“還不是了。”
王小六兒笑了起來，“要不，下次在幫你一次，正好我沒帶現金，就當頂賬了，如何。”
“真的？”
潘晴晴眨巴眨巴大眼睛，“那可說定了。”
“那必須！”
王小六兒說完，指了指那七竅田豬頭，“那這個……”
“拿走吧。”
“好嘞！”
——割——
等王小六兒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
天色很晚，走到大街上，鬼影兒都看不見一個。
王小六兒夾著個盒子走在大街上，就覺得，這天，真冷，以至於一回去，就感覺熱風撲在臉上，暖烘烘地。
王小六兒回到了家裏，把門關上，反鎖了，一扭頭，就看見那小妮子正一歪身子，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呢。
王小六兒過去，輕輕地拍了她一下，略顯嗔怪地說，“夜遊神！幾點了，還不睡覺？”
那小妮子仰著頭，眨巴眨巴大眼睛，“主人，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這麽快回來不正常麽？”
王小六兒把盒子放下，坐在一邊，然後小妮子上下打量，小眼神，怪怪的。
王小六兒還長歎一聲，“這不，身子骨兒不行了麽。”
“咦——”
小妮子做嫌棄狀，笑嘻嘻，王小六兒也在咯咯笑，收拾收拾，睡覺去了。
一連兩三天，王小六兒都躲在家裏，基本上除了去爺爺奶奶那邊兒，還有去店裏轉悠轉悠以外，很少出去折騰，他老實巴交地在家裏調養了幾天，拒絕一切應酬，除卻按照約定幫著潘晴晴上了一次藥，基本上，就處在一個特老實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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