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印兒,並不很大,看起來就像是個孩兒打的。

    但是在這女人滑膩的皮膚上,顯得格外顯眼,可能是因為女人內息流轉的作用,此時,那手印兒呈現出了一種黑裏透紅的狀態,而且,隱隱地,能看見黑煙直冒。

    這黑煙,絲絲嫋嫋,很是輕薄,跟女人身上蒸桑拿似的冒著的熱氣完全不同。

    這女人,果然受傷了。

    心裏想著,王六兒頓時明白過來。

    看樣子,這個女人,想通過某種功法,將侵入體內的某種毒氣排擠出體外,此時,正氣血翻湧,動彈不得,隻要稍微動彈一下,不死也得重傷,難怪叫她好幾聲,她都沒有答應呢。

    王六兒多瞄了一眼女人那光滑的脊背,關上門,退了下去。

    如此,過了能有半個多時,隨著一下一下的腳步聲,一個女人噠噠噠地從樓梯口兒走了下來。

    “誒,完事兒啦?”

    “嚓——”

    正站在二樓的廚房裏熬藥的王六兒一回頭,就見白光一閃,一把細長的古劍已經抵住了王六兒的喉嚨。

    女人的手裏,一把古劍,白底黑花兒,細長,鋒利無比,那蒸騰的寒氣,都嚇人,像是剛從冰箱裏拿出來似的。

    王六兒一哆嗦,都沒敢動,“你,你幹嘛?”

    再看那女人,冷著臉,斜睨著王六兒,話也不。

    “我啥也沒幹,我看你練功呢,就把門關上了!”

    “你看見什麽了?”

    “啥也沒看見,就看個後背。”

    “你!”

    女人一聽這話,俏臉微紅,就要動手,王六兒嚇一跳,連忙一咂吧嘴兒,“誒!我叫你好幾聲,你都沒答應,我才上去的!再了,我就看個後背,我啥也沒幹!”

    “那你還想看點兒什麽?”

    “我啥也不想看,你少來!”

    王六兒輕輕地一扒拉那劍尖兒,女人的劍,一下就回去了。

    王六兒上下打量,轉回頭,繼續扒拉著鍋裏的藥,“你老那麽凶巴巴地看我幹什麽?我又沒怎麽你!”

    女人斜睨著他,不做聲,見王六兒在那煎藥,微微皺眉,“你那鍋裏,弄的什麽?”

    “藥。”

    “什麽藥?”

    “治內傷的藥。”

    “你受傷了?”

    “不是你受傷了嗎?”

    “我跟你無親無故,你為什麽要給我煎藥?”

    “想聽實話?”

    “想。”

    “我怕你熬不了幾,再沒了,我房租要不回來。”

    “我要是死了,那個鐲子就是你的了,你應該高興才對。”

    “誰知道你的鐲子是從哪兒弄來的!”

    “那還能從哪兒弄來的,難不成,還能是偷來的。”

    “為啥不可能。”

    “……”

    女人無語了,斜睨著王六兒,王六兒擦擦手,用碗,給女人盛了一點兒,遞過去,“來吧,試試。”

    “我不吃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

    “來嘛,給個麵子。”

    “我不吃。”

    “你怕我下藥不成?”

    “不怕。”

    “那你為什麽不吃?”

    “我不相信你的醫術。”

    “但你應該相信我的藥方。”

    “哼。”

    女人冷哼一聲,“什麽藥方?”

    “這叫壯氣解毒方,專治內傷的,反正你愛喝不喝,我還不伺候呢。”

    “壯氣解毒方?”

    女人臉色一變,“這應該是鬼醫王守義的秘方吧?你怎麽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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