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怒罵，女人嚇得縮著脖子趕緊跑了，男人卻氣得夠嗆，撥通了一個號碼怒斥道，“馮楠他們倆，怎麽回事兒？”
“具體不知道，不過，馮楠她倆，在一起過夜了。”
“你確定？！”
“確定。”
“特麽的！”
男人額頭的青筋蹦起多高，嘴唇一動一動地，像是在罵著什麽，“找到那子！”
“馮姐這邊。”
“你是豬腦子？這件事，不許讓馮楠知道！”
“是。”
男人掛了電話，扯了扯領帶，尋思尋思氣不過，還是把桌子上的東西都給扒拉下去了，“賤！”
“誒，你看什麽呢？”
馮楠在開車，見王六兒一會兒一回頭，有些納悶兒。
“啊，沒什麽。”
王六兒摸摸鼻子，坐在一邊閉上了眼睛。
月黑風高，在這郊外，格外地顯眼，其實這是一處聯排別墅，相處並不緊密，但是四周不遠還是有鄰居的，路燈掩映之下，家家戶戶，都有人亮著燈，唯獨這一棟特別顯眼。
王六兒和馮楠前腳剛到，後腳，錢真人已經帶著徒弟過來了，兩邊一遇上，雙方就熱情地握握手，看錢真人拉桌子帶家夥的也是準備很充分。
“錢真人，今晚上，用不用我們這邊留人在這裏？”
馮楠雙手揣兜兒走上前來，不卑不亢地問了一句。
“啊，不用不用！我現在還不知道，這裏到底怎麽個情況，要是沒情況，那還好，要是真有情況，你們的人，也幫不上忙，都添亂罷了！”
“真不用？”
“真不用，你們要是不放心，就看我直播吧！今晚上，全程直播！十點就開始！”
“嗯，那也行。”
馮楠點點頭的工夫，王六兒已經把門打開了，錢真人帶著倆徒弟，就往裏麵搬東西，王六兒偷眼看了一下，也沒做聲，直等那邊準備得差不多了，王六兒把鑰匙交給了錢真人，就跟馮楠一起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馮楠看王六兒愁眉不展地，就忍不住問，“怎麽了你這是？”
“不知道為什麽，我老是心神不寧。”
王六兒深吸一口氣，還吧嗒吧嗒嘴兒，“我總感覺，這個錢真人像個水貨。”
“幾十萬粉絲，還能是水貨？”
“那幾百上千萬的大網紅，有幾個能見光的？視頻個個都是膚白貌美大長腿，從視頻裏出來，臉這老大！腰這麽粗！個子一米五都沒有！還有更過分的，那個叫什麽碧蘿的，一直不開攝像頭，結果攝像頭沒擋住，我的媽耶！”
王六兒直咂吧嘴兒，“想起來，都嚇人，一尋思我就怕怕的！”
“嗤。”
馮楠一聽這話，直接就笑噴了，她沒好氣地白了王六兒一眼，“錢你都花了，想那麽多幹嘛！”
“我怕他出事兒。”
“出事兒了，也跟你沒啥關係，你們不都簽合同了麽，後果自負。”
“那倒也是。”
王六兒點點頭，跟馮楠又一起回去了，馮楠噠噠噠上樓，王六兒在樓下準備鎖門，也就這麽會兒工夫，就看見旁邊的胡同兒裏，有人走了出來。
“兄弟。”
一個戴著帽子的中年男人，胡子邋遢地走到了王六兒身邊，唰一下，就捂住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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