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不懂！”
老王頭兒一臉不屑，“西醫能治病，見效快，的確是事實，但這並不代表咱們中醫不行！咱中醫藥，也有自己獨到的地方，我就這麽跟你吧，西藥能治的毛病，咱們能治，西藥治不好的毛病，咱也能治！”
“真的嗎？”
“那你看！”
老王頭兒撇著嘴，洋洋得意地，“這還真不是爺爺跟你吹，別的大夫，咱不知道！你爺爺我，你以為，就一個鄉下老頭兒啊？想當年，你爺爺我也是名動京城的一代名醫！以前時候，好多大學都請你爺爺去講過課的知道不？所到之處，前簇後擁，熱鬧極了！”
“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可不咋的！”
“那……”
王六一挑眉，悠蕩著胳膊，“那，您老人家，怎麽混成現在這樣了呢？”
“這……這……”
老王頭兒一臉尷尬，“咋呢！這人老了，愛清淨！咱這地方，青山綠水的，不也挺好嘛。”
“嗤……”
王六兒一陣壞笑，“爺，我咋聽，你是在外麵犯了事兒，混不下去了，才跑到這裏避風頭來著？”
“瞎，沒有的事兒。”
老王頭兒幹咳一聲，“你別聽那些臭老娘們兒亂嚼舌根子！她們的話，放屁一樣，還能信？”
“嗯，可不咋的！那，孫嬸兒跟奶奶，看見你大半夜上張寡婦家不知道幹啥去了，奶奶還問我來著呢。”
“啥玩意兒？！”
老王頭兒嚇一跳，險些蹦起來，“那，那你咋的？”
“我沒有的事兒，我跟我爺去釣魚來著，我一直在。”
“咳咳……”
“爺……我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勁兒！您，半夜三更的，你上張寡婦家幹啥去了？”
“咳咳，那個，張寡婦身體不舒服，請我過去給看看……”
“那您看出啥門道了麽？”
“孩子家家的，了你也不懂。”
“我懂不懂的，倒不是問題，我怕奶奶問我，我答不上來。”
“咳咳……”
老王頭兒一臉尷尬，“誒，六子，明，爺爺要進城一趟，有要緊的事要辦，你看，你有什麽想要的東西不？爺爺給你帶回來！”
王六兒一看老王頭兒這心虛的樣兒，忍不住咯咯直笑，“放心吧，爺爺，你的事情，我是不會告訴奶奶的！”
老王頭兒板起臉來，假裝正經，“臭子，還會威脅你爺爺了！”
爺孫倆有有笑，一路往回走，王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低頭問道，“對了，爺爺，有個事兒，我還想問你呢！那，我在地窖裏看見一個盒子，裏麵裝著一個大雞爪子一樣的玩意兒，那咋回事兒？”
老王頭兒聞言一怔，“啥大雞爪子？”
“就是一個雞爪子，手這麽大，上麵還是毛兒。”
王六兒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好奇的模樣，“那個，是幹啥用的？”
老王頭兒略微遲疑了一下，“藥材。”
“藥材？”
“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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