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不就是被那子坑了八千塊錢嘛,咱們尋摸個地方再幹筆買賣不就撈回來了,至於在這邊盯一嗎。”

    在洛川市古玩市場東出口,兩個人蹲在一個巷子口抽著煙,其中那個身材精瘦的,正是之前找上蘇凡的中年男人,他旁邊那個年輕一點漢子的則是一臉的不耐煩,今年氣熱的有點早,雖然才五月中旬,中午頭的氣溫就已經三十多度了,就是什麽都不幹在這裏蹲著,那也是一身的臭汗。

    蘇凡和鄭大剛都沒看走眼,這一夥人,還真就是倒鬥盜墓發古人財的,通常幹他們這行當的都是晝伏夜出,白悶頭在家裏睡覺,晚上則是下地幹活,今兒則是反過來了,大熱的呆在外麵,讓這年輕人很不適應,連帶著話也不耐煩起來。

    “你知道個屁,我是為了那八千塊錢?”

    被稱作二哥的吳川寶狠狠的抽了一口煙,將煙頭放到鞋底使勁的碾了碾,沒好氣的道:“那子拿出來的那件青銅器,市麵上和各大博物館根本就沒有出現過,就算他的那件是仿品,肯定也是對照著實物來仿的,隻要咬住這子,咱們就能把真品給掏出來。”

    “二哥,那邊到底給開了多少錢,你這麽上心?”

    年輕人名叫吳川鵬,是吳川寶的本家五弟,幹他們這行當的,基本上不是同村就是本家,因為外人信不過,也就是放在現在,如果早個幾十年,下墓摸東西的必然是兒子,老子則是守在盜洞口放風接引,因為兒子見財起意坑老子的事情時有發生,而老子坑兒子則是從來都沒有過,久而久之也就成了這行當裏的一個規矩。

    雖然到了現在這規矩沒那麽多人遵守了,但大多還都是以血緣或者同村桐鄉的關係為紐帶,形成的盜墓團夥,極少會吸納外人加入,吳川寶這個盜墓團夥就是如此,裏麵所有人都姓吳,全都沾著親戚,最遠的關係也沒有出五服。

    “老五,事情還沒成,不該問的就別問,忘了規矩了?”

    聽到吳川鵬的話,吳川寶的臉色不由陰沉了下來,幹他們這行的,其實分工很仔細,有勘探風水定穴尋墓的,有挖掘盜洞出力幹活的,還有下墓取東西的,另外就是尋找買家的,每個人都負責自己那一攤子事,誰都不能逾規。

    吳川寶早些年在南方從事過文物走私的買賣,手頭有不少渠道,順理成章就成了團夥中負責尋找下家賣貨的,東西從地下取出來都要交到他的手上,然後吳川寶會拍成照片,傳給自己的那些老客戶,有人看中之後再商討價格,最後由吳川寶送貨交易,這一套流程就算是走完了。

    起來吳川寶他們的這個盜墓團夥,算得上是自產自銷,能將利潤最大化,有些盜墓團夥辛辛苦苦的把東西取上來之後,由於沒有下家的渠道,隻能把東西白菜價給賣出去,最終卻是便宜了那些文物掮客。

    “二哥,我不是那意思。”看到吳川寶沉了下臉,吳川鵬頓時有點兒心虛,在他們這個團夥裏,除了他們都稱呼三爺的那位吳家長輩之外,就要數吳川寶地位最高了,畢竟出貨的渠道決定著他們倒鬥的收益,東西如果賣不上價,他們都得喝西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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