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能做到這一點,他是否就能認可我?”

    雖說真話太過殘酷,範德爾還是決定用真話早點打消蔚奧萊不切實際的念頭。

    “如果你能做到這一點的話,或許他會多看你一眼,孩子,在人生的道路上無論好壞,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負責到底。”

    ……

    眼睛終於還是爛掉了,又痛又癢,令人發狂到恨不得從眼眶裏扣下來。

    希爾科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電燈,一把扯掉纏繞著左眼的繃帶。

    在昏黃的燈光下,希爾科可以清楚地看到敷著綠色草藥的繃帶上全是惡心的黃褐色膿水……左眼流出來的根本就不是眼淚!

    “該死!該死!該死!”

    希爾科抓狂地來到鏡子前,伸出右手手指探向如同爛葡萄一樣的左眼,咬著牙一點一點接近。

    “我要把你挖出來!你這流膿敗壞的東西!我要把你挖出來!狠狠地踩碎!別以為我離了你就活不下去!”

    指尖觸碰在眼珠上的一瞬間,劇痛從眼眶裏傳來,不堪一擊的勇氣土崩瓦解,希爾科慘叫著縮回手,把櫃子上的東西掃在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不能留了,不能留了,必須挖掉,必須挖掉……來人!誰來幫我挖掉這隻可憎的眼睛!”

    希爾科摔倒在地上,發出的動靜終於引來了工廠裏失眠的其他人,推開房門,辛吉德麵色嚴肅地拿著注射器來到苦苦掙紮的希爾科身邊,把鎮靜劑打在希爾科的手臂上。

    在鎮靜劑的作用下,一身汗水,幾近虛脫的希爾科終於恢複了些許理智。

    “希爾科,其實除了挖掉之外,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性。”

    被辛吉德扶著,希爾科躺回床上,手腳依舊在不自覺地震顫,睜大的右眼死死地盯著辛吉德。

    知道希爾科在默默聽著,辛吉德不疾不徐地解釋道。

    “從紫光地衣裏提取出來的濃縮液,對生物注射之後發生了某些改變,在昨天晚上的時候,我試著從實驗生物的身上進行二次提取、提純並稀釋,我發現煉金溶液對生物體的誘變性減弱了不少,與此同時,新的溶液還表現出了微弱的促生長特性,

    我斷掉了實驗鼠的下肢,把實驗藥劑注射在了實驗鼠的身體裏,雖然有些畸變反應,但老鼠斷掉的腿卻是彌合起來,甚至能正常行走……

    希爾科,我隻是提出一個建議,要不要試著用煉金藥劑來代替挖眼睛,還是你自己來決定。”

    “來……”

    希爾科咬著牙吐出一個字,在這個字裏,辛吉德感受到了破釜沉舟的勇氣。

    看來爛眼睛的痛苦比想象中的還要折磨人。

    “稍等一下。”

    辛吉德離開房間,取了一管散發著淡紫色熒光的煉金溶液,小心翼翼地用注射器抽取了兩毫升,用皮帶把希爾科的四肢綁在結實的床腿上。

    “為了避免你在掙紮的時候傷到自己,放輕鬆,希爾科,試著睜開眼睛,放輕鬆,我不會那針頭刺你的眼睛,隻是滴幾滴煉金液而已。”

    在辛吉德對引導下,希爾科艱難地克服了閉眼的本能,任由注射器的金屬針管對準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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