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了一眼,阿麗斯卻是皺起了眉頭。

    “就在今天中午的時候,軍團長大人已經抵達了米西特堡的北側,南下的海蒂人似乎並沒有騷擾攔截軍團長大人的意思,隻是占據著諾斯卡堡一動不動,到目前為止,我們仍舊不知道海蒂人的意圖到底是什麽。”

    “阿麗斯,我說你最好放輕鬆一點。”

    把腳搭在桌子邊沿處,克烈懶散地靠在高腿椅背上灌了一口黑荊棘蜜酒。

    嗯,除了有點甜外,沒啥味。

    什麽雞毛破酒。

    克烈暗罵一聲,又往嘴裏‘咕咚’灌了一口。

    “等瑪格麗特她解決了圍困雪萊要塞的敵人,諾斯卡堡的海蒂人隻會是甕中那個……什麽白癡魚來著?”

    “克烈大人,是‘鱉’,而且鱉不是魚,是烏龜。”

    在場的一個翡翠領高級軍官笑著補充道,克烈開心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對對對!甕中之烏龜,這話是你說的,阿麗斯,我真不知道你每天愁眉苦臉的在擔心什麽,連開個晚宴都搞得這麽嚴肅,吃飯都吃的不安生。”

    對於每天無憂無慮的約德爾人克烈,阿麗斯和其他的翡翠領將領一直都很包容,事實上,克烈自身的實力早已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認同。

    “你說的有道理,或許是我多慮了,也許海蒂人正是看到了翡翠領軍團的可怕才不敢輕舉妄動。”

    “嘿嘿,這才對,吃肉~喝酒~”

    被克烈拉著灌了兩杯,阿麗斯從再次熱鬧起來的城堡宴會廳中走出來。

    諾森堡建立在達爾莫平原之上,視野極為開闊,易守難攻。

    一馬平川的草原讓諾森堡成為了一顆頑固的釘子,深深地紮在地上屹然不動,隻要在東邊的五十多裏遠的地方再建立一座小型要塞與諾森堡互為掎角之勢,諾森堡就會成為扼守達爾莫平原南北方向的唯一出入口。

    事實上,如果不是刻意從最東邊的卡爾亞斯鐵砧繞路,南下的海蒂人根本就不會離開諾森堡的視線。

    大費周章地調動大批兵馬繞開諾森堡偷偷南下,屠戮了十幾個村子,驅趕著無辜村民強攻了位於歌瑞爾山脈北麓的諾斯卡堡,折騰了大半天,隻是單純的為了占據一個隨時都可能被截斷後路的次要堡壘……

    海蒂人的一切行為仿佛都蒙著一層濃厚的迷霧,阿麗斯雖然嘴上跟克烈和其他人說不再思考追究下去,心裏卻還是放不下。

    常年在戰場之上的經曆讓她明白,不明白敵人為什麽有稀奇古怪的行動的時候,那就意味著你的敵人已經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世界上隻有一種蠢貨,那就是覺得別人是蠢貨的家夥。

    “如果說是為了削弱諾克薩斯的戰爭潛力,屠村攻城毀田的舉動還能理解,海蒂人,你們到底想做什麽?”

    明明是在月明星稠的清麗夜晚,阿麗斯卻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

    同一輪冷月之下,雪萊要塞的城牆之下已經累積起了三米高的屍體堆。

    “放!”

    隨著命令下達,炮手鬆開了繃緊的炮索。

    下一秒,拋石機的炮梢(即連接彈兜和炮軸的彈性粗長木杆)發出沉重的呼嘯聲,劃過一個半圓弧線後,直徑約一米左右的圓形石塊被彈兜摟著飛向遠處屹立在山間的要塞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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