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真的會準到自己都會害怕的地步。

    因為嚴教授的到來,教室裏很快安靜了下來,同學們都聽自己的老師描述過,他們大概猜得到嚴教授是一個怎樣的人。

    年過花甲,不怒自威,有人師之範。

    嚴教授視線在教室內巡視一圈,拿起粉筆唰唰幾筆,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嚴修越。

    同學們集體站起來90度鞠躬向嚴教授問好。

    “嗯,同學們好!”嚴教授站在講台上點頭,他的聲音雖顯蒼老之態,卻仍如洪鍾:“同學們請坐。”

    同學們謝過嚴教授,這才坐下。

    嚴教授指著黑板上他剛剛寫下的那三個字,語氣嚴厲:“同學們,黑板上‘嚴修越’這三個字就是我的名字,你們不要隻記住我姓嚴,我更不希望從今天開始我教過你們,你們卻連我的名字叫什麽都不知道。”

    他不苟言笑似乎成了習慣,因為身姿偏清臒,嘴角的法令紋很深,並不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

    嚴教授並不給同學們說過多的廢話,在來上課之前,他自己整理了一份物理教材,按照物理教材所備份的內容教學了起來。

    嚴教授之前是大學裏的教授,他的教導思路如果沒有好好整理,就來教高中生的話,那麽他們這些學生是很難適應的。

    而且嚴教授的講課方式是不允許有人在他講解途中提出問題的。

    就算在他這一題講完要去講下一題的時候,如果有同學針對他講的這一題有問題點,就必須要先記錄下來,等到他課後才可以提。

    果然一節課下來,同學們再不複起初的興頭,等休息時間嚴教授離開了教室。

    同學們開始三五個湊在一起叫苦不迭。

    “嚴教授的講課節奏也太快了吧?”

    “還有還有,他倒數第二題講的那個解題公式,我們好像都沒有學過,你們對那個公式有印象嗎?”

    “我還以為是我沒有認真聽課,沒記住那個公式,原來你們也都沒學過?”

    “啊?這可怎麽辦啊?我有問題舉手,嚴教授好像也當作沒有看到……”

    清染也覺得有點跟不上嚴教授講課的節奏,好在她有做筆記的習慣,這些年做筆記做的手速都練出來了,即使嚴教授講得很快,每一題的步驟及講解方法,她也都有記在筆記本上。

    下課時間別人都在議論嚴教授的教學方式,她還在研究那道她也不懂的公式。

    看了半天也沒琢磨透那道公式的運用,清染將題推到課桌中間。

    剛推過去還沒來得及問謝映安懂不懂,就看到嚴教授手裏拿著一份教材,又走回了教室。

    清染飛快的把筆記本移回自己的位置,徒留剛湊到中間的謝映安一頭霧水。

    清染向他示意講台上的嚴教授。

    今天上課之前,在嚴教授進來的時候他們兩個還在講話,就已經惹得初次見麵的嚴教授對他們有些不喜。

    少年抿緊了顏色偏淡的唇,垂下眼眸,不再講話

    上課鈴聲還沒響,嚴教授坐在講台上翻著教材在記錄著什麽,由於他在教室裏,整個教室安靜如雞。

    就連有跑去上廁所的同學,也是匆匆的去,匆匆的回來。

    上課鈴聲一響起,嚴教授就轉身在黑板上寫起了題,左、右、中分別寫了三道題,正是他上節課剛剛教過的那些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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