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染回房間拿行李的時候,就聽到房間裏有人在哭。

    跟清染一起來的阮軟和鄭春茗眼裏難掩疑惑。

    阮軟小聲問:“誰在哭啊?”

    清染想了下,同樣小聲回答:“應該是那個什麽若伊,這次我們這個宿舍的四個人,好像隻有她沒過。”

    說完就從外麵打開了門,三人一起走進去,清染猜的沒錯,就是那個什麽若伊的在哭。

    溫時宜正坐在床邊安靜地收拾自己的東西,看都沒有向若伊那邊看上一眼。

    安慰那個若伊的,就隻有她的好朋友楊雪婷。

    不過楊雪婷臉上並沒有什麽悲傷神色,這次她也過了,這會正是高興的時候,怎麽可能悲傷的出來?

    阮軟幫清染提起雙肩包,清染拿著裝生活用品的手提袋,三個女生,好像宿舍裏旁若無人,提了東西就要走。

    難得,阮軟這次看到溫時宜就好像什麽都沒有看到一樣,兩個人視線都沒有亂瞄,更是連聲招呼都沒打,像陌生人。

    清染也不知道她們兩個之間是不是鬧了別扭,但是這事她根本就不想管,也管不了。

    清染她們提著東西出門的時候,溫時宜也背著書包跟在她們後麵出了門。

    關門的瞬間,清染還聽到身後楊雪婷沒有刻意壓低的嘲諷聲:“也不知道在神氣個什麽勁?誰知道回校以後成績是不是又會像以前一樣一落千丈?讓人笑掉大牙。”

    這話清染忍得,阮軟可忍不住。

    已經走出門外的阮軟,聽到這句話後,轉回頭撥開門旁的溫時宜,啪的一腳踹開門,她將書包單手甩在右肩上,神色間有幾分宋時澤的痞氣。

    “楊雪婷,你剛剛說什麽?”

    楊雪婷也不是什麽脾氣軟弱的人,她白了門口的幾人一眼:“怎麽?實話還不讓說了嗎?有能耐成績一直穩定啊!這樣還能讓人挑出什麽理來?”

    清染也轉過頭去看楊雪婷。

    楊雪婷梗著脖子跟她們對視,一副我不怕你們的樣子。

    阮軟擼著袖子上前就想給她幹架,被一旁的清染和鄭春茗齊齊拉住。

    清染沒什麽溫度衝著楊雪婷的笑了一下:“我成績不穩定,你不是才有機會發起投票打賭嗎?要是認為我成績不穩定的話,你可以再賭一次,反正時隔那麽久,學校的操場也需要再打掃了。”

    “再說,”清染驀然板住了臉:“這次你考了年級第幾?你自己心裏清楚,你的成績就穩定了嗎?”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

    清染無疑打在了楊雪婷的七寸上,楊雪婷臉色一僵,也不講話了,一會兒的功夫臉色就變了好幾種顏色。

    阮軟跟鄭春茗一唱一和。

    阮軟:“可不得多賭一次,畢竟上次某些‘願賭不服輸’的同學,後來還是被宋時澤一個一個拎了過去的。”

    鄭春茗:“哈!這個我倒是聽說了,那天廁紙還拿著手機錄了像,等回去啊,我還是建議他發到把那段錄像發到校吧裏,讓大家也都看一看。”

    “快來不及了,我們走吧。”清染還著急著六點鍾出發的事,拉著阮軟和鄭春茗走了。

    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戲的溫時宜,也慢慢跟在她們後麵向老師說的集合地點走去。

    楊雪婷低頭坐在若伊旁邊,本就理虧的她被懟得啞口無言。

    由此,她也算是知道了李清染這個人,隻要不惹到她,她就會給人那種她是一個溫溫柔柔的佛係少女,絕不會主動挑起事端的錯覺,但是隻要惹到了她,她也可以變得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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