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染很困,心頭壓著事的她本不應該困成這樣的。

    等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場景時,清染才知道自己又陷入了夢裏。

    好像每次都是這樣,一旦書中情節有所發展,她就會做夢或頭痛過後,腦海中突然多出一些記憶。

    夢中也是深夜,她看到兩個身影站在黑暗的院子中,月色被烏雲遮住,一絲光也沒透出來。

    他們在說著什麽,離得太遠,她聽不清。

    背後聽人說話非君子所為,清染沒想著過去,可夢中的身體根本不受她的控製,自發的走了過去。

    空氣中詭異的沉默,隻聽得到女人嗚咽的哭聲,似痛苦到極致。

    高瘦的男人站在哭泣女人身後五步開外的地方,夜色朦朧了他的五官,連大致輪廓也看不清楚。

    過了一會兒,清染到男人說話,男人的嗓子似過了一層沙,聲音啞到極致——

    “李清染,我用餘生換你的幸福,你有什麽好哭的?”

    清染這才知道,原來在蹲在地上哭泣的女人是書中的李清染。

    李清染隻是哭,悶悶的抽咽聲令人心疼。

    男人往外走,與李清染錯身而過,空氣中唯留下一句:“以後我娶你嫁,各不相幹!”

    男人身影穿過清染的身體,清染感覺到心髒處突然傳來一陣悶痛,她想離開這裏,未料剛動了動,痛意更甚。

    意識朦朧中,她覺得自己落入了一個懷抱裏,異常溫暖。

    ——

    清染掙紮著睜開眼睛時,天色已經大亮。

    消毒水的味道很濃烈,放在被子外的右手有輕微的痛意傳來,清染側頭,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吊瓶。

    她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在醫院的病床上躺著,仔細感受的話還能感受到心口處有些微的疼痛。

    坐在病床邊看手機的女人發現她醒過來,有些驚喜。

    “你醒了?”她半俯下身笑著說了一句沒用的廢話,又急忙拿起手機似乎在撥電話。

    若非她接通電話第一句是“李總您好,清染小姐她醒了”,清染幾乎以為她又穿了。

    女人掛斷電話後,按響了床頭呼叫醫生鈴。

    趁醫生沒來的空擋她問清染:“李總正在往這邊趕,身體有哪裏不舒服嗎?”

    清染搖了搖頭,又閉上了眼睛。

    醫生很快過來,得知清染身體並沒有那裏不舒服,隻是吩咐多休息休息就離開了。

    李爸是在半個小時後匆匆趕來的,他一身風塵卜卜,連領帶鬆散了也不知道,坐在清染床邊就問她還有沒有哪裏難受?

    “不難受了爸爸。”清染蒼白的唇勉強扯出一個安慰爸爸的笑容來。

    李爸眼裏有對女兒的心疼,他歎口氣:“你這孩子受了委屈也不知道跟爸說一聲,什麽都自己憋在心裏,可不得憋壞了。”

    清染垂下眼眸沒有應聲。

    那場奇奇怪怪的夢,突然而來的蝕心疼痛,夢裏的最後一刻,她已經分不清是不是李清染的痛苦轉移到了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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