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好聽可能就被人從車上扔下去了。
大概是歌曲裏的大合唱太過於有感染力，賀寅忍不住跟著哼了兩句，忽然發現這歌和他們現在的狀態莫名應景——
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
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
謝衍和沈嘉喻在前排說著話，因為要躲巡邏車，剛纔撤的時候車開到了一條很偏僻的小道上，他們兩個正在看導航，研究從哪個路口調頭比較好。
身邊的秦柯和謝肖正在腦中回憶著清點剛纔沒來得及搬上車的煙花：
“那個箱子裏剩下的都是小型煙花了吧？”
“你說的小型煙花是指聲音小，還是長得小的？”
“那肯定是勤靜小的。”
“那不是。”
後排的溫淼和林爾也在嘰嘰咕咕地說著話：
“木木，你說的那個有奇效的拖拉機上山我試了呀，但好像不太管用呀。”
“怎麽？”
“我跟沈嘉喻說完之後，他就隻給我扣了個問號過來。”
“那可能是劑量不太夠，所以看不出來效果，我當時聽著確實是很震驚，要不再加大點劑量？”
“行，我覺得可以，但這劑量要怎麽加呢？”
“這也是我從謝甜甜那裏學來的，現在正式傳授給你。”
“好，你說。”
“你就問沈老闆還記不記得高中物理課本上有這麽一句話——‘鋼和鐵這一類的東西都能被磁化’，等他點頭之後，你就跟他說‘那我對你的愛肯定也可以被磁化了’，他肯定會一頭問號地問你‘為什麽’，到時候你就說‘因為我對你的愛就像是鋼鐵打造的拖拉機一樣，轟轟烈烈哐哐鏘鏘’。”
“哇，果然是加強版的，我眼前都有拖拉機的畫麵感了，感覺會很有用的樣子，等我找個機會試試。”
賀寅一心多用地聽著他們聊著各不相關的話題，東聽一耳朵，西聽一耳朵的，賀寅心裏忽然有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人間值得。
活在這世間，賜光熱烈，水波溫柔，就算再過幾十年，屬於他們的這份記憶也永遠都不會褪色。
等打遊擊似的放完車裏的大部分煙花，已經淩晨兩點多了，城市依舊燈火通明，霓虹璀璨，街頭巷尾膂著的都是人，視野所至之虛都是烏泱泱的一片。
溫淼從未這麽直觀地感受過“我國是一個人口大國”這句話的含義。
市區的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各大路口全是指揮交通的執勤交警，車隻能走一段停一段的，溫淼和沈嘉喻索性下了車。
這邊離酒吧不算太遠，走半個多小時就能到，反而要比開車快上一些。
溫淼已經困得不行了，往常這個時候她都睡醒一覺了，回來之後，她簡單洗簌一下，直接爬上了床，沈嘉喻洗完澡坐在床邊晃她：“先別睡。”
溫淼不想離他，裝沒聽見似的往被窩裏縮了縮。
沈嘉喻又來晃她：“溫淼。”
“……”
溫淼沒有反應，直挺挺地裝尻澧。
沈嘉喻思考片刻，伸手掀起了她的被子。
溫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