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淼從沙發上跳了下來,把手裏的小衣服展開給沈嘉喻看:“這可是我辛辛苦苦弄好的,過年的時候你別忘了給小橘——哦,不是,給大橘橘穿上。”

    養了一年,巴掌大的小奶貓已經成功地變成了敦實的大橘為重。

    沈嘉喻這個新手鏟屎官到現在也沒給小貓取名字,還真依他所言,小時候叫小貓,現在大了,改名大貓了。

    還是溫淼覺得喊著實在別扭,根據貓咪的花色叫起了“大橘橘”。

    沈嘉喻的目光往那東北大棉襖風格的小衣服上一落,有些不太能欣賞地問了句:“這衣服是你做的?”

    “當然——不是。”溫淼話裏又是一個大轉折,“這是我買的,在萬千寵物店裏辛辛苦苦挑出來的,四舍五入,就是我弄好的。”

    “……”

    道理沈嘉喻都懂,他唯一不懂的是這衣服的風格。

    總感覺這東西和之前辦新生晚會時,話劇社友情讚助的那件獵戶專屬毛毛領大氅有得一拚。

    “過年嘛,就得穿得喜慶一點。”溫淼非常講究地又說一句。

    沈嘉喻揚眉:“河馬穿得那種還不夠喜慶?”

    “……”

    那就是典型的物極必反。

    溫淼心說,你還真會舉例子,喜慶和邪門,還是能看出來區別的吧?

    大橘最近沒在店裏,被沈嘉喻放白祈那兒了,讓他幫忙喂幾天,因為沈嘉喻這段時間也沒怎麽在店裏待著,大橘又見誰撓誰,店裏的服務生小哥們都被它撓怕了,紛紛退避三舍。

    於是喂貓這個艱巨的任務就落在了白祈的身上。

    溫淼把新年禮物重新裝回了盒子裏,遞給沈嘉喻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來了一個長期以來被她忽略掉的問題:“對了,我一直忘問你了,大橘是什麽性別啊?”

    溫淼想著明年買衣服的時候,如果是母貓,領口的印花就買粉色的,如果是公貓,那印花就買藍色的。

    沈嘉喻卻說:“是公公。”

    溫淼:“……”

    呃,印花半粉半藍也是可以的,做成太極圖的形狀好像也挺不錯的……

    從三樓下來的時候,雪已經下得很大了,地上鋪了厚厚的一層白,腳踩上去陷進軟軟的雪層裏,長街上的車輛放低速度行駛而過,路麵上留下道道車痕,很快又被天空落下來的新的雪花所覆蓋住。

    目光所至之處盡是幹幹淨淨的一片白。

    十點鍾,酒吧裏正是熱鬧的時候,溫淼在吧台前坐了一會兒,就待不住地跑出去堆雪人了,許盟看她走路還艱難地一蹦一跳的,忍不住跟了出去:“貓爺,你這腿都傷成這樣了,還去堆雪人啊?”

    “堆啊。”溫淼三下五除二的在地上團了個圓滾滾的大雪球出來,然後非常身殘意堅地說道,“隻要腿沒斷,我就可以。”

    “……”

    是條硬漢。

    隻是許盟見她蹦躂得實在艱難,總覺得她會一個不小心栽到雪地裏,頓時有點看不下去了,過去幫了個忙:“想堆個什麽樣的雪人啊?”

    “哆啦A夢吧。”溫淼說。

    她記得自己最初見沈嘉喻的時候,他身邊就放著個挺大的哆啦A夢玩偶,以至於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哆啦A夢取代了沈嘉喻在她記憶裏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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