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思朝依然記得,自己第一次跟秦久安開玩笑地時候,她一臉天真地看著自己,然後滿臉地不可置信。

自己還很囂張地時常和她講些自己從小書上學來的黃段子,隻為逗她開心。

秦久安一開始很是不適應,後來越發無視他的黃段子,每次等他打算開口地時候,總是第一時間躲開。

“秦久安,我都要懷疑你不是個男人了,是男人怎麽能不看這些東西呢?”陸思朝搖了搖頭,滿臉的不可思議,而後見她軟硬不吃,又低聲說道,“哎呀!你就當陪我講講嘛,反正你天天看這些書,也是無趣極了。”

“我又沒有不讓你說,你說著便是,不過我聽不聽是我的事了。”秦久安頷首,很是無奈的模樣。

“你看你,總是一副木頭臉的模樣,你這麽木訥,以後怎麽辦呢?”陸思朝“嘖嘖”了兩聲,聳了聳肩,“還好有我啊。”

這天晚上,秦久安從夢裏驚醒,她又夢見那個人,用一口熟稔的音調說出:“幸好你還有我啊。”

“真的是陰魂不散啊,哪有天天這麽玩的,我這夢都快跟陸思朝一樣煩人了,想好好睡個覺都不行。”秦久安坐起身,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她有些想不起自己做了些什麽夢了,隻知道,那個熟稔的聲音,有些像陸思朝的音調。

“不會是因為我最近看那個劇本看多了才會這樣吧?大可不必啊。”秦久安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秦久安,別想太多,你就是單純地被人煩到了,以後就不會做夢了。”

這樣想完,她又倒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卻再也睡不著。

她一閉眼,便能看見剛剛夢裏那屍橫遍野的場景,而一個長著跟她極其相似的女人,一身鎧甲,卻滿身都是血,最後就算是被人從背後一刀捅死時,她也手持一把劍堅決地支撐著自己。

秦久安不知怎麽回事,心裏隱隱地有些絞痛,她總想伸手摸摸那個女人的臉,卻始終摸不到,而後……夢便醒來了。

她看著窗外的天邊,輕聲告訴自己:“都是夢罷了,都是虛幻的,我這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別老是想寫亂七八糟的,現在來點務實的,才是生存的根本。”

秦久安雖然嘴上這麽說著,但是第二天,她來排練室的時候,有些從心地躲著陸思朝,她覺得,有可能是陸思朝的存在,讓她產生了一些幻覺,尤其是,在他昨天的演戲裏,她居然看見了應該隻存在於劇本裏的陸思朝本人的形象,這讓他很是驚訝。

“幹嘛躲著我?我就這麽可怕嗎?”在第二天排練快要結束的時候,陸思朝皺著眉頭攔住了想要提前溜走的秦久安。

“我沒有躲你,我就是回去寫論文,有事情而已。”秦久安試圖解釋道。

“我信你個鬼,你每次說謊的時候總是喜歡把手放在身後,你看你現在的動作,你是在跟我說真話嗎?”陸思朝偏頭看了眼她的手,有些無奈地說道。